底,他们只是为了逐利而已……
他们可以追逐战争财,战火可以燃烧,但不论谁胜谁负,却必须保证有一个安稳的后方!
皇帝的外衣一旦褪色……
这可与他们的谋划不合啊!
他钱谦益可以做一个改朝换代的出头鸟,却不能做一个断了皇权的出头鸟!
若不然——他就会被当成一个屁……
钱谦益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怒火:
“陛下,是老臣失言了,请陛下责罚。”
钱谦益嘴上说的求罪,却仅仅是随意的朝朱由菘拱了拱手。
而今的朝堂,势力三分,皇帝反倒是最弱的那一个。
他钱谦益代表了江南豪绅,皇帝不敢真的责罚于他!
朱由菘也深吸了一口气,他盯着钱谦益看了许久,嘴角方才带上了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
“钱卿家说的哪里话,换做朕在了卿家的位置上,也是要恼怒的。”
朱由菘夹枪带棒的暗讽钱谦益一句,却是挥挥手:
“既然事情闹到了朕的这里,朕便做决定了。”
落了面子事小,能够借机拉拢一方,分化一下铁板一块的东林,才是朱由菘想要做的事情。
他决定借着这件事情,乘机多掌握一点实力。
钱谦益和郑鸿逵都弯腰道:
“请陛下圣裁。”
这两人何尝不是想要借机发力,为自己多捞了好处。
朱由菘想了想,看向了一边的卢九德:
“卢公公,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一查,一定要捉拿宵小,给两位卿家一个交代!”
卢九德求司礼监大太监不成,虽然落了一个京营指挥的实权……
但是,谁不想让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呢!
他瞬间明白了朱由菘的意思——这是要他借机将权柄伸到南京之外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