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自然的握住,刚醒来的声音带了点低哑慵懒:“怎么来了?”
金玉璃一挑眉:“还要理由?现在给你扯一个?”
墨臣御偏头笑了下:“不管你的早修堂了啊,锦爷?”
最后那声“锦爷”语调微扬,似在调侃。
金玉璃挣开手直起身:“又不是我的玉门宗,管什么管。”
墨臣御在看向她时眸中少了点疏离冷淡:“不想玩儿了?”
金玉璃懒懒的“嗯”了一声。
墨臣御低笑:“你是轻松了,谢鹤呈惨了。”
金玉璃随口问了句:“怎么?”
“这几日传言被证实,那群弟子想找金凛进第五早修堂无果,跟你有关的一切人、事基本什么都不说,他们走投无路这不就来了?”
“你呢?”
墨臣御笑着看她:“你很想我被围?”
金玉璃扫了他一眼,挑挑眉,不说话。
墨臣御兀自答了:“没,一般人追不到御霄殿。”
金玉璃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了句:“这个一般人的范围?”
墨臣御玩味的笑着:“大概,除了我和谢鹤呈吧。”
金玉璃看着他:“你自己觉得这话有问题么?”
“有,”墨臣御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有个例外。”
金玉璃垂下眼:“给你个东西。”
墨臣御一愣,转头:“什么?”
金玉璃将一包香囊扔给他:“调神。”
墨臣御接过香囊才辨清楚,里面放的明显非修真界内能寻到的药草,且特地施了阵法加持,……貌似阵法也超纲了。
这是已经甩出一大堆仙界丹药后,破罐子破摔了么?
墨臣御好笑道:“小丫头,别随便送人香囊,知道什么意思么?”
金玉璃无所谓道:“又不是我绣的。”
“……”好有道理。
他将香囊举起来晃了晃:“你会制香?”
金玉璃没否认:“算是。”
“算是?”
“你就当是了。”
“这种级别的香能到你手上,你自己倒还深夜熬着?”
金玉璃不在意的轻嗤:“医者不自医,一个道理。”
“锦玉。”
金玉璃抬眼看他。
“吃点东西么?”
“你吃吧。”
墨臣御和墨沉简直一个性子,为了能让她吃那几口可以忽略不计的食物,无所不用其极。
下一秒,饭菜出现在桌案上,金玉璃挑眉,嚯,这是有备而来。
别人把空间供着祖传当宝,他拿空间温午膳。
还特么常温不凉。
“你吃两口,金凛那边我替你解决了。”
“……”沧澜默默哔哔了一句:您老怕不是要把金凛解决了。
金玉璃摇头:“你继续睡,我走了。”
金凛那边都是小事,大不了她把玉门宗灭了,换个宗门扶持替上去,屁事儿一天天多的要死。
沧澜被她这个想法惊到了:“不是你……?你这反了原轨……”行吧,修仙界第一宗门有宗门替,从整体上没有陷入宗门混战,天道要的只是万世太平,能躺平睡觉而不是战乱期间人人喊它救命。
“不过你手段未免有点残……”行吧,天道没说不让。
“但是你这相当于孽障,还不清……额”行吧,当初这种事玉璃上神没少干,也没见谁敢从帝神大人心上抢人。
连续三个理由被自己驳回,沧澜很没面子的说了句:“你赢了。”
墨臣御当然不知道金玉璃想的什么,他望着金玉璃的背影轻声问了句:“疼吗?”
“?”
金玉璃莫名其妙的愣了一瞬:“你说什么?”
“身上的伤。”
她下意识扫了眼掌心:“愈合了。”
墨臣御很轻的闭了下眼:“你以前就是这么对待伤口的?”
“怎么。”金玉璃随口说了句。
墨臣御示意了下她那只手的掌心,当时受伤时连处理都省了,后续又被某个货真价实的大小姐一瓶药几乎全撒上去,那药性很烈,一般一点点一点点的往上倒都需要缓缓,南宫流惜那么一下带瓶子直接倒下去……
虽然那药恢复效果很好,但对金玉璃来说真大可不必。
金玉璃察觉到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已经愈合的掌心,和墨臣御来了个眼神对接,没说话,变相默认。
被帝神大人揪了千年的习惯,一离开就打回原形,不是不重视,估计只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漠不关心吧,就像她可以倾尽全力帮第五早修堂乃至整个玉门宗多灵根弟子重拾尊严,但却不会关心他们除此之外的更多事,她对别人感情很淡,对自己近乎到了苛刻又随意的地步。
她活的很糟,看起来却又不那么糟。
你说一个骄傲又锦衣玉食的人,冲着伤口倒烈药眉眼淡然,受了伤可以成功让所有人难以察觉,她会有多狠。
墨臣御半躺在椅子上,一只手摁着太阳穴,偏头看她,眉眼上挑:“不仅有不处理伤口的习惯,还有拿灵术遮掩的习惯,小丫头,洗记忆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很大程度上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