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璃明显走的慢悠悠,众弟子火急火燎,几乎在她视线投入原地的那一刹那就回来了,但这凌乱的队形……
有弟子轻咳一声:“师姐,怎么样?”
金玉璃双手环抱着胳膊,轻轻一笑:“你不知道?”
“这话说的……我能知道什么啊?”
金玉璃扔给他一块东西,那是……玉门宗弟子玉佩,还是上面刻着名字的那种。
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不言而喻。
那弟子默了一瞬:“师姐,你知道我名字?”
金玉璃懒洋洋的回:“不知道,但有你气息。”
“……”突然更崇拜师姐了肿么破?
于是——他们练的更加卖力。
直到结束后,才火急火燎又各自赶回各门受各门长老调遣练习灵术。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直到两日后,薛诀再次私下找他时:“我想通了。”
“?”
“可能是风玄清对你不构成亲近感,这样,各退一步,我给你个稳赚不赔的选择,如果你赢了,我保证,从此以后无论是我,或是我手下任何一个人,都将不再欺负任何多灵根弟子,但我如果赢了,我要和你打一场,千万黄金依然作数。”
薛诀总是对强者有种莫名的冲动,尤其在那日金玉璃给他困了两天后,这种感觉更甚。
金玉璃对谁被薛诀欺负真的是一点儿兴趣没有,她也不想和谁打,她这场定级必须脱颖而出,只是因为私心。
她不想牵扯出多方关系。
但想起某位弟子曾对她说过的话,且受到众弟子附和:“师姐,薛师兄如果找你麻烦,你就和我们说,我们一人一口唾沫都够淹死他。”
“……”
如果真的能那样,玉门宗后续应该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内部战争,就算真的大战爆发,有她压阵,胜率绝对不差,那么天道允诺她的财宝就到手了。
“成交。”
于是那段时间里,再很少有单灵根弟子欺负多灵根弟子的事了。
薛诀在定级前,保证不提前对他们进行报复。
第五早修堂的那群弟子们偶然碰上薛诀身边的人,仗着人多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那人也没隐瞒,就把赌约的事说了,然后那一天,众弟子拼命的练,抽出他们所有的休息时间,终于在次日一早,小部分弟子第七域破了。
其实到了后面金玉璃已经拿出丹药在给他们磕了,为的就是加深剑法印象,所以他们练起来绝对比同批弟子快上很多倍。
加上金玉璃每一次的剑走偏锋,和前三域原本简单的原因,所以他们学的很快,没日没夜的练,自然能有所突破。
有弟子依然停在第九域无法更进一步,有弟子也卡在第八域无可奈何,这种现象和陆陆续续破了第七域的七三开。
金玉璃在定级前夕,给了他们一人一枚丹药:“如若需要,可以往上掩饰一域。”
玉门宗能破了第七域的弟子不多,仅207位,然而算上他们,419位。
众弟子这段时间累瘫了,被金玉璃用特殊方法对待,但进步异常显著,不是闹着玩儿的。
寻常弟子十年左右的境界,她给压缩成近两周,其耗费的心力可以感觉到,众弟子压力到底有多大,也能明白。
金玉璃那段时间拿出了很多珍稀药材炼丹或者给他们吸收,有的甚至是仙界最低等,确定他们能承受的。
所有事一旦牵扯上仙界,挂了个金玉璃,就绝对基本成功了。
仙界的东西如果放到一个普通修真界修士的身上,那绝对可以实现质的飞跃,修为不要命的升,更别提区区一个残本的九域剑法了,两周都是因为需要巩固。
到了那日下午,即定级前一晚,风玄清找到金玉璃,神色凝重:“薛诀找你了?”
金玉璃拧眉,薛诀?哦,那个定赌约的叫薛诀。
“他和你动手了?你们定赌约了?原赌约是我,你没同意他对你做了什么?”
金玉璃回答简洁:“没,定了,做不了。”
“后来的赌约是什么?”
金玉璃慢吞吞抬眼:“打架。”
风玄清懂了,应该是她输了之后需要付出的“代价”。
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爷真是没带过你这么蠢的人,第一场赌约不挺好,什么也没碍着你,应了就应了,爷在内门被他处处压一手正烦着。”
金玉璃淡定的拿起一块糕点:“你若想,我送你去。”
风玄清知道问题不是出在这里,他似笑非笑的看她:“所以不拿别人当赌约,这就是你的原则问题?”
金玉璃轻咬下一口桂花糕,声音裹挟着冷淡里不经意的散漫:“分人。”
风玄清表示有被她蠢哭:“你九域剑法才学多久?一月不到吧?就算成天泡在里面能补回来几招,老子当年为了一场一年限赌约逼自己学了一年,没日没夜的学,最后堪堪过了第八域,结果那崽子闯了祸,被逐出宗门了。”
“你换个赌约对你有什么好处。”
金玉璃懒洋洋的靠在树边,抬眸看他:“我乐意。”
“我说真的,剑法这东西不拼天赋,它和功法概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