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来得及顾及自己,一心想取胜。
一来是好胜心作祟,二来是奖励着实诱人,无论哪点,她都不可能放弃。
但现实却不断给她重锤,到了这一刻,她是真的提不动任何力气,她不敢抬眼,不敢去看那些讽刺的双眸,在被赶上来后会有多轻蔑。
她骄傲的人格作祟,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也不愿被轻视,却始终难以面对冲动的自己。
你看,一意孤行奋力直冲,最终筋疲力尽寸步难行,由胜转败,她作的。
从理论而言,她败了,毫无悬念。
……
“你确定咱们在后面控场,能保证她赢?”
男子有点迟疑。
不是他怀疑金玉璃的水平,而是她还带了个人,万一拖点后腿不就整翻车了?
女子唇角含笑,姿态闲适宛若漫步:“其实在见她的第一眼,我就确定了,是她。”
男子挑眉:“你搞我?”
女子笑出了声:“别说这么难听,不过现在我更确定了。”
男子拧眉:“怎么?你对自己的想法还会有怀疑?”
女子避开问题:“我多虑了,毕竟只有她,能包容别人的所有胡闹和冲动,再不动声色的归于常态取胜,她不是不在乎胜者归谁,而是在默默替那谁控场。”
男子挑眉:“控场?”
女子轻笑:“是啊,凭那个人的本事,真的能把第一作丢,所以她在包容她的冲动,同时,将速度稳在一个局限定速,所以哪怕在你我眼中,那个人倒下了,小舟,却匀速前进,更甚至有意速战速决。”
“差距依然在,从始至终的飞速,和她脱不了任何一点关系。”
“你不是挺了解你们星主?她不是向来懒散,根本不在乎这种比赛?”
女子低笑:“是你不懂,她可以选择不参赛,参赛了就必定夺冠,她可以选择蛰伏,但既然来了,就必是沿途碾压,赢的毫无悬念,所有胜率的中心,是她。”
男子总结:“一句话,后场控不控了。”
女子依然笑着,神情却慢慢变得危险:“控啊,星主能赢是她的本事,我们控后场是衷心,并不冲突。”
男子舔了舔唇,跃跃欲试:“行啊,走起。”
下一秒,小舟猛然加速,以势如破竹的速度飞快超越一批又一批小喽啰,仅仅半刻钟,便以绝对的强势占领了第二,这种极境逆袭一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卧槽……这什么妖孽,它这明显奔着第一去的啊。”
“啧啧啧,第一那位惨了。”
“不,我更心疼第二,原本就第一无望,扛着压力拉差距,结果这下倒好,大家都一样一样的。”
这句话被前面的人听了去,冷哼一声:“第三好过你,陪跑一趟。”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行了行了,他们一个宗门的,你就别呛了。”
是的,之前介绍里,更甚者有宗门专门研究战术妄图夺得桂冠的——就是这一批。
“师姐,明明你蛊术绝佳,若夺得第一,那简直有如神助,结果她们倒好,非要来插一脚。”
舟上的另一名女子似是笑了下:“没关系,她们想玩就陪她们玩。”
女弟子愤愤不平:“师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欺负了去,我俞帘宗岂是尔等小辈敢欺辱的。”
贞瑰嵘也不辩解,只是轻笑着:“加速吧,好歹别输的太难看。”
另一边,身处第二的九星帘金玉璃部下漫千妖(女子)和直属九星帘尊主部下梵淖[chuo](男子)听到后面的动静,倒是悠悠然减速,卡下了后面包括第三在内的所有人的赛程。
于金玉璃而言,赛程来到三分之二,于众人而言,加上两人有意压下整体速度,他们的区别都不大,仅到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二的中段多一点。
由于此时他们多多少少体力都不支了,所以差距一时拉的特别开,每一批中几乎呈断层。
这一下又被梵淖和漫千妖有意刁难,更是寸步难行,意志力和体力双重打击。
“你干什么?!”
贞瑰嵘舟上的女弟子怒了:“这样好玩吗?!”
漫千妖看也没看她们,因为不屑:“没事啊,不是打配合吗?多来几批才有意思。”
“你难道就不想赢吗??!”
漫千妖眸色冷淡:“还真不想。”
贞瑰嵘咬了咬牙:“你这样害得就不止我们。”
她试图讲道理。
怎料漫千妖丝毫不买账,还毫不留情的拆穿:“真不好意思,后面的人是你们在派人压速,我只针对你。”
“但是你已经在变相影响全场了。”
漫千妖嗤笑:“老子乐意。”
事实上,一道道感激的目光犹如实质投了过来,也在昭示她其实并没有那么狠,准确来说——她确实在拖速度,但与此同时,俞帘宗的人也被迫乱了阵脚,自顾不暇,那些被刻意压速的人得以解放,虽然一时半会儿超不过来,但至少没被桎梏行动。
她确实只针对贞瑰嵘,只拦了她。
“我去你闪开!”梵淖猛地挥出一道灵力,瞬间击散了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