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惜惊:“你射破天了?”
金玉璃笑:“嗯,天,去射簪子吧。”
南宫流惜一愣,反应过来后:“……”
她不想搭理某只金龙,于是直直走向射箭的地方。
到了那儿,入目琳琅满目的皆是盒子,簪子简直玩出了百种花样。
南宫流惜根本没见过金玉璃放的那只簪子,鬼知道长啥样,她懵了一瞬,看着闲庭信步走来的金玉璃,险些气笑:“你这是让本小姐都射一遍?”
金玉璃笑的张扬,笑的邪气横生,笑的眉目妖冶勾人,修长的指尖接触到下巴时,那个精致又美轮美奂的画面,瞬间渡上了一层欲色。
“少宗主,为了美人不愿屠江山吗?”
“……”饶是从小美惯了的南宫流惜,都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样貌平平无奇的少女身上,却有比她还绝艳的潜力。
她深吸一口气:“一句话,哪个。”
金玉璃修长的指尖指着最显眼处,最中心的那一个盒子:“它。”
指完,又饶有趣味的收回手,手指勾着下巴,又欲又邪:“射了,我跟你走。”
南宫流惜特别不想搭理某只妖精。
她索性没用弓,从场地备用的箭矢中取来一支,放在手中转了几圈,试了试手感。
末了,她仰起头,校准角度,准备一击即中:“我若是中了,美人可就跟我了。”
金玉璃桃花眸荡漾微澜,虽然深处无波无澜,持着一贯的清冷和匪气,却依然看起来又勾人又妖邪。
“嗯,跟你。”
旁边离的很远的,依然没忍住围观的百姓直唏嘘,是他们不懂了。
南宫流惜低笑一声,丝毫不介意陪某人玩点不一样的:“抢回去,暖床,美人儿怕吗?怕也没用。”
宛若恶霸的言论。
而娇小的“柔弱女子”却笑的妖气:“嗯,怕死了。”
南宫流惜前后微微拉开步子,手慢慢举高后扬,下一秒——极速掷出。
裹挟着凛冽的风,箭矢轨道在意料之中未曾出现过多偏差的射向盒子,如不出意外,这一击便是中了。
偏偏——意外横生。
从另一端猛然窜出一道箭矢,也飞速朝中央的盒子飞去,且用弓射出的箭矢,速度明显更快。
若这一击不加阻拦,南宫流惜很可能后一步射中。
电光火石间,她根本没来得及再掷出一道,纵然已经蓄好力,却无力回天。
她的脑子空白了一瞬,无数“mb”的想法从脑中闪过。
呼声最高的是“真的是欠,好好的陪她闹什么,这下好了,说多了,她又没中,可就玩死锦玉吧。”
然而变故突生——丝毫没有征兆般,另一只箭矢带着飓风而来,速度简直以肉眼难以分辨,就这么以黑马之姿将干扰的箭矢击落,且以刁钻的角度打回地上,从始至终角度把控极好,根本没有碰到南宫流惜的箭矢丝毫,甚至带出的飓风都未曾接触到她的箭矢。
最后,结果当然是不负众望,南宫流惜中了,而从旁干扰的箭矢,被原路打回,射中了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额,刀疤男,长相狰狞,面露凶恶,箭矢回击的那一瞬,他猝不及防中奖,倒在地上,人群惊叫连连。
金玉璃懒声:“一日内死不了,想救的救。”
南宫流惜侧过身子:“他怎么你了?”
金玉璃哂笑一声,放下了勾着下巴的手指,双手环抱着手臂,冷眼旁观一场大戏:“这点小戏码,爷玩腻了的。”
南宫流惜:“你刚为引他上钩?”
金玉璃侧抬起眸子:“这我怎么说,我没那么伟大?”
顿了顿,她嘴角轻勾,妖气十足的勾人:“少宗主,美人儿陪行,嗯?”
南宫流惜“啧啧”两声:“得,本小姐担待不起,他跟踪我们,要查清吗?”
金玉璃看了地上一眼:“免了。”
没有预谋,就一激进百姓。
南宫流惜看着地上的箭矢,像是忽然想起来:“你别说,你的箭法还真没得说,角度刁钻,力道狠辣。”
金玉璃轻嗤:“总结,你非良善。”
南宫流惜无语。
毛病,自我解剖这么详细。
“请两位姑娘和我来。”
一位身着锦袍的男子站在了南宫流惜和金玉璃身边,做出邀请的手势。
金玉璃颔首:“谢谢。”
南宫流惜撇了撇嘴:“难得,是个正常人。”
男子微愣,随后失笑:“姑娘,我也是修士。”
南宫流惜身形一滞,刚走几步,有点懵的回头:“这年头,修士怎么跟下饺子一样。”
男子笑而不语。
领口上的暗纹,在阳光折射下显得格外明显,只南宫流惜神经粗大没有注意,因此根本没有发现上面繁复的古纹路。
金玉璃似有所觉,瞥了一眼,男子察觉,却依然淡笑着,不失儒雅。
南宫流惜突然回头:“干嘛呢?赶紧跟上!”
金玉璃“嗯”了一声,移开目光,侧回头走了。
留下男子在原地,脑壳上浮出几个大问号:“这到底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