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算了?不行。”有弟子瞬间严肃了神色:“事关生死危机,不能出丝毫披露,这次是勾结,下次指不定就是直接动手了。”
“对!绝对不能放过!”
“没错!我赞同!”
“我也赞同!”
苻莲见目的达成,便也不多说,只是轻轻退后几步,战场留给他们。
这个时候的人心最不稳,稍微来点恐吓都会被动摇,虽然事实如此,但在绝对的危险面前,人们往往会将一切严重化,绝对化。
这也是她话出此言的根据,不怕他们不信,就怕他们信过头了。
沧澜眯了眯眼,一身淡金色暗纹的衣衫华贵又矜然,在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给人以凌厉不失高贵。
她原本并没有多在意他们的言论,只不过这种过度猜忌…可能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她接下来光明正大的帮金玉璃。
沧澜手轻扶到眉间,两指并拢,眼眸微眯,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半晌,她就着这个姿势看向苻莲,笑出一声:“鸠占鹊巢,抢夺功劳,妄图以她的威望反噬她,苻莲是吧?有勇有谋,够实力,就是可惜了,眼睛不行。”
苻莲不气反笑:“谁指使你说这些话的?这么自信我们会信一个外人?”
沧澜放下手,慢条斯理的将胳膊环抱在胸前,眉眼挑了挑:“虽然挺讨厌你,但不至于做‘诬陷’这种没品的事。”
苻莲此时的反派光环再次奏效,阴翳的笑着,意味不明:“告诉我,你和谁勾结的。”
沧澜睨了她一眼,冷嗤:“小小年纪,心思不少。”
“喂,你就别再编了,苻莲什么人我们心里清楚得很,我们不会信你的。”
“就是,难不成我们帮着个外人欺负自己人?这都本末倒置了。”
“是啊,你还是乖乖离开吧,带着你的同伙,我们不需要叛徒。”
“没错,我们不需要!”
被一群人苦口婆心劝的沧澜:“……”
妈蛋,老子想撕票了。
苻莲这脑回路新奇的绕了几个大弯子坑你们你们还信,真的是……放眼一群人,大家都一样,蠢。
不就考核场地失控了嘛,要是人家真不管你们了,背后的人早给你们了结了,总有金玉璃盯不到的地方,背后人没动手说明对你们还有点忌惮,换言之,你们背后的人在撑着场面。
这一副副怕外来坑害的样子……活像只能靠自己人家放弃了你们似的。
恰在此时,玉悠铃腰间铃铛又亮了。
一群弟子见状,纷纷后退几步,眼神警惕的望着沧澜。
真.毫不留情的怀疑。
玉悠铃在反应过来的刹那,连忙拦住众人:“别,先别,她应该是友非敌。”
“怎么证明?”其中一个弟子还是信得过玉悠铃的,因此眼神带了些明灭不定的光。
玉悠铃一噎,这能怎么证明,她自己都解释不清。
苻莲上前一步,威压悄然蔓延到玉悠铃身上:“我看小师妹此番,与她交情倒不错?”
玉悠铃看了她一眼,温声解释:“没有,公平发言。”
“是么?”
“你可以不信。”
苻莲声音一顿,下一秒,蓦然一笑:“还真是有点不相信。”
“那在你这里,有什么是值得信的?”金玉璃款步走来,沧澜跟在她身后。
一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苻莲失笑:“见过不打自招的,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还嚣张的。”
“那你现在见着了。”金玉璃还挺淡定:“想说什么?”
“这就不是我想对你说什么了,你该面对的,是他们。”
金玉璃轻嗤:“都换概念?”
“我做事,需要你教?”
苻莲唇角轻轻一勾,挺云淡风轻的:“看到了?她的态度。”
有弟子唇瓣紧紧抿着,却还是在嘴硬:“锦玉不也没承认……”
“行了,”金玉璃打断了弟子的话:“不需要你们信任。”
有弟子借机反将一军:“所以你根本不屑解释,就是默认了,对吧?”
“对啊,他的辩解多苍白无力,我听着都勉强。”金玉璃笑出一声,话锋蓦然一转:“不过——于你而言,谁解释的,解释的什么,重要么?”
弟子脸色变了,青一阵白一阵,他是受过金玉璃恩惠的,但对性命本能的坚定还是让他的心一面倒。
苻莲借的,恰恰就是他们求生的本能,可以不顾一切攻击任何人。
就在此时,沧澜出声了,话语间充斥着运筹帷幄与骄傲:“你们还有谁信她的?站出来,就算今日赔命于此,你们至少有机会联络到家族,留下全尸。”
她不是不能保证可以带他们出去,但现今她的灵力受限,身为凤凰的涅槃之火只能临时调用,到底多年后还能调动几成威力,她自己都有点摸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