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隐秘不被那些涉世未深的外门弟子知,但他们可是门清,虽然知道小师妹用这么个天赋做这些事,行事作风还丝毫不带收敛,恣意又乖戾,恐会遭到排挤,但真的……好特么爽啊。
一时众弟子对金玉璃竟然生出了那么点保护欲。
“受罚?你当真以为你们在玉门宗能只手遮天毫无顾忌吗?墨长老都尚未发话。”
“发不发话都一个样,怎么?你还期待长老向着她说话?”
“是岭师兄先出言嘲讽锦玉才还击,怎么就锦玉的错了?”
“错就错在言语之争她动手了!她锦玉难道敢做不敢当吗?”
“锦玉对宗门奉献也不少,若非她一直在背后帮宗主办事,现在你们恐怕中毒了都不自知,你这么辱没她,不妥。”
“不妥?她锦玉自己做事妥不妥都还没人替她评判呢,你倒是先来评判我了?”
“……但她确实功不可没。”
“你们眼瞎吗?灵植园的事她口口声声说她能解决,结果呢?现在危机四伏都伏到凡间去了,请问她所谓的解决呢?”
“玉门宗外门弟子被困魔兽森林的阵法里,就连宗主都尚未在第一时间反应,她却能以最快的时间赶到并救走人,你告诉我,除了行凶者是她之外还有哪一种可能?”
“被刑堂扣押我尚且不论定罪与否,光她不服管教重伤同门以下犯上不尊命令不配合调查,这些,够压她进大牢了吧?”
“出手驳回导师攻击,自骄自傲自诩无所不能,内门考察场上,授课场上你告诉我她哪次戒骄戒傲了?她哪次不是受着万众瞩目为人泯然众生做事猖狂。”
“她连玉门宗客卿长老都敢不敬,你告诉我她还有什么值得一看的?”
“你口口生生提起水源问题,我也想提,老早就想说了,她既然接手做到一半又放弃是为什么?既然查不出又为什么要接这个事?”
“前些日子宗主秘密命人调查那日袭击锦玉之人,而那件事过后哪怕锦玉用寻常方法解决毒性得到的结果也依然出乎意料,宗主一直在盯,毒确实消失了一部分,可后来愈演愈烈,不是她判断错误,更不是能力问题,而是那波人!那波冲着她去的人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重新下了毒!”
“这一切的一切因果皆是她,她不过在赎罪你们却感恩戴德?!”
“那日金光普照水源,你们当真以为是她足够被眷顾所致吗?玉门宗上上下下曾出过多少天才,在那里从未出现过异象,凭她一介全灵根,你们告诉我,哪来的过人之处?”
“……别说了。”
“不,我偏要说,这些事实大家都有资格知道,人人平等之下难道就凭她这些根本谈不上功劳的功劳便可以泯然众生做错事不受过吗?”
“我说,别说了,严意泽。”
风玄清凌厉的目光扫来,略带薄凉和不耐,明显的动了火气,可严意泽却丝毫不畏惧,大大方方的回视,仿佛他说的多么有理有据般,理直气壮。
“……艹,是老子太久没发威,你们当老子好欺负是吧?当着我面议论我手下的人,你们挺行的啊?”
“风玄清,这件事你不该插手。”
“如果爷偏要呢?”
“你护短,但锦玉她不配。”
“我的短我做主,什么时候我护个人还得经过你们同意了?”
就算跟她认识不到一日,但光她所说所做,他护她也应理所当然,还恩嘛。
他看的很开,然而严意泽却没这么冷静。
“风玄清,你跟她扯上关系你会后悔的。”
“巧了,你现在这么对她我也觉得你会后悔。”
“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你根本不懂!”
“一叶障目。”
“咱们到底谁更模糊其中的利害关系?!”
“你。”
“……风玄清,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现在,闭嘴。”
“作为我曾经的朋友,不久前的敌人,严意泽,爷呢,也不想劝你,该动手动手,该骂就骂,别事后扯到她一介女子身上,我替你丢人。”
“不就动手打了个人吗?何况还没打死,棺材板都没钉,你就急着嚎?”
“大孝子啊。”
“爷当年叱诧玉门宗之时不知灭了多少团,你看见宗主找我麻烦了吗?想知道为什么吗?”
“……你天赋过人。”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风玄清一笑:“我知道,不用夸,你很崇拜我,但是现在咱们不讨论这个。”
“因为我是风玄清,我可以放肆做很多你们墨守成规不敢做的,你们疯,我能比你们更疯,在死人坑里焚烧尸骨,深渊里拉人堕落,现在知道了吗?”
“……”
这句话戾气极重,哪怕从小就被家族逼着修炼自诩吃过挺多苦的严意泽都不禁愣住了。
风玄清淡淡一笑,当真称得上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内心:“人人平等?平不了。”
何其虚假又天真的想法,人人平等?真当这句话是万能膏药哪需要往哪贴?
拿他自己举例,他的成长和严意泽怎能相比?最终还不是在传闻中传的连他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