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江破月继续开口,沉声道:“尤天顶,你跟王家的恩怨已经了结,咱们之间的梁子也该挑了吧?”
尤天顶几乎是飞扑到窗边,看向江破月。
他的脸上有惊恐,有怨愤,高声问道:“梁子?江家主何出此言?我们之间只不过是区区误会,刚刚不是已经翻篇揭过?江家主为什么还要旧事重提?”
李家家主李现接过话茬,冷冷说道:“翻篇?要是翻篇的话,我们为何还要站在这里?”
“人还站在这里,自然是等着你给我们一个交代!”
“据说,当日招商会上,龙家爬出会场的一幕非常精彩,非常狼狈,非常可笑。”
“然而你龙家早不爬,晚不爬,偏偏赶在本家主去洗手间的空当往外爬……”
“害的本家主没能看到这出好戏,这当真是跟本家主为仇作对,让本家主恨之入骨。”
“今日,本家主就要挑战龙家,以报当日不让本家主看戏之仇!”
这番话一出,尤天顶也好,龙老太君也罢,全都蒙了。
他们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了。
他们本来以为,他们已经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玩到了炉火纯青……
然而跟李家家主李现比起来,他们简直就是弟弟!还是特小的那个弟弟!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其余的几位家,把欲加之罪玩的更溜——当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就听宋家家主宋河冷笑道:“那日招商会后,本家主回到家后,将龙家人的下场说给了我父亲听。结果我父亲大笑不止,犯了高血压重病住院。”
“家父重病,差点一命呜呼,皆因你龙家所起。今天本家主就要向龙家发起挑战,以报杀父之仇!”
杀父之仇?
尤天顶还好点,因为他毕竟不是天南土著,对于这位宋家主并不了解。
但是龙老太君却对宋河的身世了如指掌——这宋河根本就是孤儿,自由被宋家老太爷收养,他只有养祖父,哪来的父亲?
也正是因此,龙老太君差一点就喷出一口老血——实在是太欺负人了!这还真是欺负人不打草稿,连一个符合逻辑的借口都不用找了吗?
紧接着,就听房家家主房书庵说道:“当日招商会,你龙家一群狗东西爬出去也就算了,但龙家主你为何要在经过本家主身边的时候,放了一个响屁?熏得本家主眼看着一桌侯爵宴,愣是没了胃口!今日,本家主一定要向龙家发起挑战,报复当日受辱之仇!”
刘家家主刘白冷冷说道:“当日在招商会上,眼看着龙家一行人像狗一样爬出会场,本家主也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很大声,牙都笑活动了。”
“然而今日交流会,你龙家挑战了二十多家豪门,扬言要报当日取笑羞辱之仇——但为何偏偏没有挑战本家主?难道本家主,不值得你龙家挑战?”
“你龙家如此看不起本家主,简直就是本家主的奇耻大辱!本家主岂能与你善罢甘休!今日,本家主便要挑战龙家,一血耻辱!”
这一刻的龙老太君已经蒙了。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凌乱了。
她很想对房家家主起誓发愿,告诉对方,她发毒誓,那天她往外爬的时候绝对没有放屁。
她更想跟刘家家主好好解释一下,告诉对方,不挑战你,真的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我惹不起你!
其实,那天招商会上,龙老太君带着一群儿孙,像狗一样爬出会场的时候,根本就没心思留意到底谁在嘲笑她们。
今天她挑战了二十多人,这其中究竟有多少人,当日真正嘲讽笑话过她,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这二十人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所以她才会扣上这条欲加之罪,以粉饰他的强盗行为。
然而龙老太君做梦都想不到……
她绞尽脑汁想到的这条万金油一般的欲加之罪,在这几位家住手中,竟然还玩出了这样的新高度!
这当真是让她想哭都不知道去哪哭!
就在这时,江破月终于再次说话了。
就听他低沉的声音说道:“尤天顶,我想你应该认得这个东西吧?”
他说着,拿出一个白色封皮,一尺见方的记事簿,在尤天顶面前晃了一晃。
尤天顶大惊失色,道:“这是我们的账簿!江家主,这,这是……”
这个白皮簿子,正是龙家办丧事,发送尤展父子三人的时候,用来记录礼单的。
尤天顶本想质问对方,自己的东西怎么会跑到他的手里。
然而江破月根本就没给尤天顶继续追问的机会。
自顾自的冷冷说道:“这里,就是你跟龙家狼狈为奸,巧取豪夺我天南商圈的财富。”
说到这里,江破月又拿出了另一个红色的簿子,轻轻摇晃,说道:“这个,记录的是这次交流会,你们赢到手的东西。”
“这两个簿子,就是你我之间的赌注。”
“等下我们双方对赌,五局三胜。”
“你们输了,这两本簿子上的东西,将会全部物归原主。”
“你们赢了,这白簿子仍旧要物归原主。”
“红簿子里的东西,你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