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想到那天他进献敌酋宝刀,在云帅手里遭受的羞辱。
薛队长此刻的话,不亚于将他的伤口撕开,然后撒盐!
然而,周深却不敢发作。
他甚至强迫自己笑。
笑着对薛队长说道:“多谢提醒,在下受教,在下一定谨言慎行,谨守规矩。”
薛队长冷哼一声,说道:“这次的事情,是周震自作主张,与你无关。所以云帅没有动你。但现在看你的表现,就算不动你,也得给你长点记性。”
薛队长说着,猛地飞起一脚,正中周深胸口。
周深身体倒飞而出,轰的一声砸在地上。
还没等周深爬起来,薛队长上前,又一脚踹在周深腰眼。
周深顿觉一股钻心的奇痒便蔓延全身,那是一种难以形容,更难以忍受的麻痒。
周深只坚持了半秒钟,就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随即拼命的就地翻滚,身体拼命跟地面摩擦,想以此止痒。
然而,效果显然并不显著。
薛队长冷冷说道:“在北境,云帅曾经手把手调教过我们。他告诉我们,人体哪里最脆弱,攻击什么部位会让人痛不欲生。理论上讲,我这一脚能让一个成年男子承受万虫挠心的奇痒,足足痒上一天一夜才会缓解。但实际上,大多数人痒上两三个小时,就会活生生将自己挠死死。所以,周三爷,是死是活,就看你的毅力了。”
而此刻的周深,痒到极处,竟开始用头撞地,疯狂的撞击,不过片刻功夫,就将自己的脑袋撞的头破血流。
这还不算,他更是疯狂的将胳膊,手肘,膝盖,等等部位,疯狂得撞向地面,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借疼痛化解奇痒。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说完这番话,薛队长看了看京观已经堆好,于是便招呼手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周家别墅。
只留下周深在经受痛苦的煎熬。
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夫,周深浑身上下的衣物已经被磨烂了。
然而他仍旧在拼命的蹭,抓,撞击。
转眼的功夫,他的身上便再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浑身鲜血淋漓,就好像刚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
那些围观的周家人中,不知是谁大声叫道:“按住三爷!按住三爷!”
于是,一群人蜂拥而上,将周深牢牢按住。
又有人拿来绳子,将他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周家这边鸡飞狗跳的时候,薛队长已经回到了指挥车上。
他先是恭敬的对云战和雷猛行礼。
“属下见过云帅,见过雷战王。”
然后才进入正题,说道:“刚才属下堆砌京观的时候,观察到周深收到一条微信,然后整个人都飘了。看他那张脸就知道他在酝酿坏心思。属下顺道敲打了他一下。”
略一停顿,薛队长非疑惑的对云战说道:“属下斗胆,搞不明白,为什么您你不把周深一块办了。”
云战冷笑道:“我说过,我要周深好好的活着,好好看着,省城周家是怎么因他而覆灭的。”
“当然,你做的也没错。周深就是一只臭虫。臭虫嘛,看着不顺眼就得敲打,就算失手敲打死了,也没关系。”
薛队长松了口气。
要知道他那一脚,是存着弄死周深的心思的。
本以为做错了事,听云帅这么说,才算放了心。
他连忙说道:“属下懂了!”
云战点头,轻轻拍拍薛队长的肩膀。
然后下车。
雷猛紧随其后。
两人前行两步。
云战突然开口问道:“省城周家的罪证,收集的怎么样了?”
雷猛说道:“结巴说,要将省城周家连根拔起,一条支脉都不留。所以工作量不小。”
事实也确实如此。
省城周家,那可是历史悠久的大家族。
光是支脉就有好几条。
就如天南周家,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要想将这样一个大家族连根拔起,且还要不伤及无辜,需要调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进度慢,也是情理之中。
但云战还是微微皱眉。
雷猛道:“那么,我催一下结巴?”
云战略一思索,终于还是摆摆手,表示不用。
一脸不屑的说道:“急什么?最多就是让这群杂碎再蹦跶几天。好了,备车,送我回家。”
……………………
云战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郑梅正陪着朵朵在楼下玩土。
朵朵玩的很欢快,整个人都变成了泥猴子。
小家伙看到云战回来,立刻露出欢喜的笑容,一边叫着爸爸,一边撒着欢跑过来。
朵朵一头扎进云战怀里,大声叫道:“爸爸抱抱!”
云战宠溺的笑了,一把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朵朵兴奋的呼喊道:“爸爸举高高!”
云战笑得更加宠溺,说道:“好,爸爸举高高!”
云战把小家伙高高的抛了起来,然后接住,再高高抛起,再接住。
逗孩子的和被逗的,开心大笑;却把郑梅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