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侍者准备做个记号,用托盘捧起醒酒器和酒杯送酒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侍者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连忙选择接听:“喂,奶奶?”
“你好,你是老人家属吧,你奶奶在华联超市购物的时候摔倒昏迷了,我们已经打电话给120,你赶紧过来一下!”
那侍者一下子急了,连忙端起托盘急匆匆地来到聂心语和侯光远所在的那一桌。
“先生,女士,您的红酒!”
侍者先将醒酒器里的酒放下来,而后端杯子,突然就愣住了。
刚才电话来得太急,他一时间忘了将那药粉下在了哪个杯子里。
不管了!
错了就错了。
反正这家伙给的钱够自己花一阵子了,这个工作丢了就丢了呗。
那名侍者顾不得那么多,分别端起一杯酒,各放在侯光远与聂心语面前。
侯光远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送完酒,侍者急匆匆返回后厨,找到经理道:“经理,我家里出了点事,现在就要回去一趟!”
经理见对方着急的模样,点点头,对另一名路过的侍者道:“阿华,你替一下阿强,服务16号桌的那两位客人!”
……
随着前菜,牛排,沙拉等陆续上齐,侯光远端起酒杯道:“心语,这些年追你追的很累,说实话是我太过执拗,钻牛角尖了,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这一杯我敬你,就当向你道个歉!”
说着,侯光远举杯大喝了一口。
聂心语看向侯光远,有些犹豫要不要喝。
她怀疑酒有问题。
不过侯光远都这么说了,不喝好像也有点问题。
而且刚刚上酒的时候,杯子里的红酒就已经倒好了,侯光远压根碰都没碰。
在过来之前,叶秋反复叮嘱她,吃饭的过程中该干嘛干嘛,不能让侯光远看出端倪。
一想到这里,聂心语心里仿佛有了依靠,拿起酒杯,轻轻抿了小半口。
她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担心被侯光远看出端倪。
侯光远见聂心语的酒水真正入口了,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笑意。
那个药他是亲自试过的,即使少量入嘴,也能让人短时间内失去控制,特别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很容易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举动。
有点那种XD上头的感觉。
而一旦过了那股药劲,到时候聂心语就会变成一个纯粹的银婦噹媧,任他予取予求了。
到时候自己再制住聂心语,将她强行带回家,都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聂心语和侯光远的目光稍稍对视一眼,连忙转过头。
聂心语心中一凛,她能感受到侯光远眼神深处的疯狂与阴冷。
仿佛一条眼镜蛇,正吐着蛇信,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来,心语,赶紧吃,我再敬你一杯!”
……
叶秋将一大口矿泉水灌了下去,瞅着大概消灭了三分之一,这才把剩下的矿泉水丢在了爱丽丝西餐厅斜对面一百米外的窨井盖上。
而后,他来到五十多米外的公交车站,找了个位置坐下。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系统的了。
……
西餐厅内部,侯光远一杯接一杯。
他感觉今晚的红酒格外的好喝,仿佛带了一股莫名的味道。
他的话也不知不觉间变多了。
“心语,你知道吗?我从高二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
“我告诉我自己,一定要得到你,你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你还记得高三吗?你们班那个傻逼学委,他想追求你,你好像对他也有点好感,嘿嘿嘿,我跟了他半个月,从工地找了把铁钎,在他每天放学路过的那条小巷里,趁着天黑直接打断了他的腿跑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哈哈,这些都是我,我!!!最后那傻逼还不是休学一年,之后再也没联系你!”
“大二那年,你们学校那个校草,他不是一直在追你吗?那家伙仗着家里有钱,人长得又帅,天天在外面胡搞,我随随便便用针孔摄像头就拿到了他的把柄,最后发到了学校的论坛里,哈哈,那家伙最后还不是退学了……”
“还有……”
侯光远一桩桩,一件件,将自己过往干过的事和盘托出。
有些聂心语知道,有些她根本不知道。
聂心语只觉得通体发寒,手脚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自己身边竟然隐藏着这样一条毒蛇,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为侯光远为自己做的一切感动到。
如果不是叶秋,恐怕自己永远都没有机会认出侯光远的真是面目了。
她悄悄摸了摸自己衣兜里的手机,从看到侯光远那一刻起,手机就开启了录音。
这是叶秋教她的办法,就算今天侯光远什么都没做成,单单这些爆料,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聂心语深吸一口气,继续听侯光远在那里自言自语。
忽然,侯光远重重打了个酒嗝,脑子稍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