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融?怎么通融啊?这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这是专家开具的鉴定证明,我可没讹你们啊。”老板娘说着,将一张证书拍在桌上。
周长卿拿起来一看,确实是一张专家开具的鉴定报告。
说这个花瓶是元青花真品,估价三百二十万。
他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花瓶是他母亲打碎的,他当然想赔偿。
但三百多万,根本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
他们家就算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啊。
这一刻,他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闪过叶枫的形象。
这两天接触下来,这个年轻人身上那种充满自信的言行举止,得到了他们勘探队所有人的赞赏。
对方为什么会那么自信?
还不是因为有钱吗?可以不用为任何事情而发愁。
区区三百万,对人家叶先生来说,根本就微不足道。
可对他来说,这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这一刻,他非常嫉妒叶枫。
那老板娘叉着腰,死死盯着他,“怎么?赔不起啊?赔不起当时就别碰啊。”
“你们赶紧给我去筹钱,要是敢不赔,老娘报警把你们抓起来。”
“要抓就抓我,跟我儿子没关系?”周母这时站出来,挡在儿子身前。
周长卿急忙将她拉到一旁,“妈,就算要坐牢也是我去坐,哪能让您去啊。”
“长卿,你还小,妈都一大把岁数了,不怕坐牢。”
“妈……”
那老板娘见两人推推搡搡,实在忍不住了,“嘭”地一拍桌子,“你们少在我这里上演母子情深,赶紧想办法筹钱。”
就在周长卿母子一筹莫展之际,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从店里走出来,“老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看他们也挺可怜的,别为难他们了。”
他这话是对老板娘说的,显然是这家古玩店的老板。
人群中的叶枫,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
来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老套路了。
那老板娘一听就炸毛了,指着老板的鼻子大骂,“王德发,这里
。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什么叫为难他们?这可是三百多万的元青花,你说算了就算了?”
店老板长长叹了口气,“他们看起来也都是可怜人,去哪筹这三百多万啊?你这不是把他们娘俩往死路上逼吗?”
周母顿时一脸感激的看着店老板,“老板真是个好人啊,您说的太对了,您说像我们这种家庭,去哪弄这三百多万啊?求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那店老板叹了口气,“大姐你放心,你们能赔多少赔多少,剩下的就算了。”
“算了?凭什么算了?王德发,这里哪轮得到你做主了?”那老板娘再次跳出来,显然是对老板的处理方式很不满。
“给我闭嘴,再敢废话,信不信我抽你?”老板的火气也上来了,指着老板娘一通大骂。
那老板娘立刻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老板也没有去管她,转身走到周长卿面前,“别管他,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老板,您真是个大好人啊!”
周长卿对老板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人家老板为了他们,居然和老板娘都闹了矛盾,这让他心里非常难受。
店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华子,抽出一根递给他。
周长卿其实平时不抽烟,但毕竟是店老板给的,多少要给人家点面子,当即便双手接过。
店老板帮他点上,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然后才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小兄弟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是勘探队的,我叫周长卿。”
周长卿没有隐瞒,立刻自报家门。
“勘探队啊?那应该很辛苦吧?”古玩店老板好奇询问。
“还好吧。”周长卿不想过多谈及自己的工作。
但王德方似乎对他的工作十分好奇,又继续询问,“你们是不是经常出任务啊?”
“嗯。”周长卿点了点头,觉得这老板有些奇怪,为什么一直追问自己的工作?
“你们这两天是不是也出任务了?”王德发又问。
周长卿这下突然警觉起来,疑惑
。的看着他,“您问这个干什么?”
王德发讪讪一笑,解释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在勘探队工作过,所以对你感觉很亲切,就忍不住多问两句。”
“对了,你们这两天出任务,找到什么东西了?”
“对不起,我们勘探队有规定,任务期间的所有内容都要严格保密。”周长卿虽然感激对方替他说话,但有些原则问题还是不容践踏。
王德发笑的有些尴尬。
这时,老板娘又跳出来,指着周长卿的鼻子骂起来,“哟呵,脾气还不小,问你几个问题都不行?王德发,你看看你帮的是什么人?你帮了人家,人家非但不领情,还处处提防着你。”
周母也觉得过意不去,急忙扯了扯儿子的衣服,“长卿,人家老板一片好心帮我们,这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人家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别藏着掖着。”
周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