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行刺二当家。”
田大强哼哼:“人都死了,问谁啊?”
李祥小心翼翼地问:“咱们要不要派人去飞蛾谷告之吕当家啊?”
……
屋子内,沈安安睁开眼睛,默默聆听他们站在廊下七嘴八舌。
哑男坐在床边握住沈安安的手,低声说:“唯一的活口已经安置在山洞里了。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他牙齿里面的毒药也取出来了。不过,他什么都不愿意交待,一心求死。”
沈安安有气无力地说:“既然黑衣人身上没有纹身,我们先想办法,把寨子里有纹身的人找出来。诏安军不会在我们这停留太久……即便找不到真相,也得兑现承诺,这是我答应父亲的事……”
大概是累极了,又或者是心力憔悴,沈安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待到她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昏暗,哑男抱着横刀,全身戒备站在床边,眼睛盯着窗口。她轻声询问:“怎么了?我睡了多久?”
“醒了?你睡了一整天。”葛云朝的目光掠过飞鹤,落在床上隆起的被子上。
当他走进这间卧室的时候,沈安安正在发烧,而飞鹤直接把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要不是他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他不会按照“情敌”的要求,远远坐在窗边。
一整天,沈安安不是在呻吟,就是在哭泣。他无法想象,一个捏着珍珠对他说,她早就准备好毒药自戕;一个明明不会武功,却毫不犹疑站在他剑下的女人,居然会在梦中哭得无能自已,哭得高烧不退。
飞鹤一直坐在床边,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用冷毛巾擦拭她的额头,为她降低体温。但凡飞鹤需要拧毛巾,不得不松开她的手,她就会像无助的小孩一般大声哭泣。
飞鹤不许他靠近床榻,所以他并不知道沈安安到底什么模样,但她的声音这么虚弱,显然她的状态并不好。
他原本以为,飞鹤和沈安安的关系与闺中姐妹差不多,但是他观察了一整天,从沈安安对飞鹤的依赖合理推测,飞鹤的的确确是他的“情敌”。此刻他若是要求沈安安在他和飞鹤之间二选一,沈安安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飞鹤。
想到,葛云朝站起身,朝床榻走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哑男抱着横刀,朝着葛云朝走了几步,挡住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的瞬间,哑男对着葛云朝说:“葛世子,您都看到了,安安醒了,已经无恙了。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留你了。”
葛云朝摇头:“飞鹤将军,我一早就说过的,我千里迢迢过来探病,总该让我亲眼见一见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