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的脸已经红了个透,前世她生命中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用来钻研医术了,根本没有机会没有时间也没有想过谈恋爱,她就是标准的母单。
如今却要和江夙讨论喜不喜欢一个人,讨论要不要嫁给一个人,实在是让人心中羞涩不已。
但是她心里清楚,倘若她现在不说,以后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说清楚了。
她就那样站在房门口,美丽的脸庞上是无边蔓延的悲伤:“以前是我年少无知,自以为喜欢江离,宁愿死也要嫁给江离,所以自甘下贱愿意以小妾的身份嫁给江离;但是在我的红盖头被掀开,发现新郎调包了之后,我只想一头碰死,我只想告诉所有人,我唐衣还没有卑贱到这种地步;如今就算是江离跪在地上求我,我也绝对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
裂口越来越大,狂风暴雨还没来得及出现,蓝天白云已经将正片天空照亮了。
江夙想起来确实有怎么一回事,他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说死人了,撞死人了;可是等到他醒来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尸体,所以他便对这些话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再想,贞烈如唐衣宁愿碰柱身亡也不肯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她又怎么可能会再回到江离的身边?
而且在那之后江离虽然痴缠了唐衣几次,但是唐衣却从来没给过江离半点好脸色。
今晚江夙偶然发现唐衣在看江离,他的心就跟打了五味瓶一样,别提多复杂了。
是以江夙在一怒之下才会说出和离,让唐衣和江离再续前缘。
想到这里江夙为自己的小肚鸡肠有些懊悔,他干咳一声很不自然的说:“对不起,我刚刚说话难听,以后我不会再这样说了。”
“谢谢。”唐衣心中并不怪江夙,不止江夙一个人,其实还有很多人都觉得唐衣还喜欢江离。
毕竟曾经爱的那么轰轰烈烈不是,哪能说忘记就忘记?
偶尔唐衣见到江夙的时候的,她的这句身体还会不自觉的加速,甚至会脸红。
是以唐衣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如果原主没离开,她会不会原谅江离,会不会求江夙休了她?
应该不会,如果在原主心中婚姻是儿戏,错了可以再来的话,原主也不会愤怒绝望到舍弃生命。
而唐衣偶尔见到江离会有反应,也仅仅只是她的这具身体对江离有记忆;不过这种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至于唐衣自己,在她了解到原主曾经受到度过的屈辱之后,她对江离只会有恨意,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今日她的话说的决绝,江夙以后应该不会再多疑了。
只是一个新的问题摆在唐衣的跟前,为什么她要担心江夙会多想呢,她和江夙说到底也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睡多了,又或者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想清楚了,唐衣再一次光荣的失眠了。
她万分痛苦的捂住脑袋,心中下定决心,等到忙完了这一阵,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安眠药钻研出来,失眠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
翌日一早,唐衣是被院子里面吱呀吱呀的声音吵醒的。
她推开门出来,看到江夙正在做复建。
还没到夏天,早晚还是有些的凉的,但是江夙已经满头大汗了,后背衣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但是即便如此,江夙依旧还在努力,可见他有多么迫切的想要站起来。
看到她起来了,离影走到她身边说:“世子妃,世子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了还不肯休息,您能去劝一劝吗?”
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小时,也就是说江夙已经锻炼了一个多小时了。
她算了算时间,走到江夙身边说:“今日清晨的训练时间已经结束了,你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不……不用。”江夙艰难的开口说:“我还可以坚持。”
他说一句话的功夫,额头上的汗珠又疯狂的往外冒。
唐衣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她板着脸冷冰冰的说;“莫非我说的话你也不停?欲速则不达,你如今的身体状态需要一点点恢复,如果你将身体透支了,那你就更加难以恢复了。”
江夙看着唐衣,像是在是思考她说的话对不对。
唐衣耸了耸肩:“你不相信就算了,只是如果明日你发现你连扶着栏杆走路都不行的时候,你可别怪我这个大夫。”
“离影,命人准备水,沐浴!”
江夙说着便走到轮椅旁边坐下了。
离影偷偷冲唐衣使了一个眼色,忙去推江夙的轮椅。
“翠荣,世子沐浴用的药包我换了方子,你同离影一起过去,小心别弄混了。”唐衣说完后便享受的躺在躺椅上。
其实以前这种事情是唐衣和离影配合着一起弄的,为了让江夙身体早点康复,她给江夙准备的都是药浴。
如今她为了让翠荣和离影多点相处的时间,便干脆将这个任务交给翠荣了。
……
丞相府。
今日是郭丞相母亲的生辰,也是当今皇后母亲的生辰。
丞相府一早便热闹起来了,来往宾客络绎不绝,简直比清晨的才菜市场还要热闹。
不管是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