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的,却又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对视的而已的。
终于皇上开口了:“唐衣,只要你能让皇后母子平安,朕自然会为你解决这个问题。”
“多谢皇上。”唐衣行礼告退,临走之前她还不忘叮嘱皇后务必要按照她写的那些做。
等到一出宫,唐衣坐在马车上就开始在心里吐槽了,这个皇帝实在是太恶心人了,连一句敞亮话都不肯说,身为男人一点也不爽快。
幸亏她没有异想天开的想着让皇上重新调查父亲唐齐的事情,否则的话只怕这皇上更加不会答应了。
不过饭要一口吃,唐家的事情也要一点点解决。
如今最重要的是,在唐家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她这个世子妃的位置必须坐的稳当一些;倘若她没了世子妃这个身份,以后唐家岂不是更加任人欺负。
唐衣回到裕亲王府后直接回到了她和江夙住的小院子的,她以为江夙早就回来了,原来并没有。
不过唐衣对于江夙去哪里无所谓,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忙碌起来。
既然她答应要保住皇后腹中孩子,自然绝对不会食言,只是这件事实际做起来比说难的多。
皇后的胎象很不平稳,可是如今她怀胎不到五个月,要撑到十月生产是绝对没有不可能的。
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说法,怀孕总共四十周,也就是常说的怀胎十月。
前面三个月是孕早期,这个时期的孩子如果保护不周很容易流产;而在这之后的三个月是孕中期,这三个月是整个孕期里面最舒服的三个月;最后的三个月是孕晚期,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可以采取否复剖腹产的方式来保住孩子。
按理来说皇后如今四个多月,本来应该度过了最危险的前三个月,现在孩子应该比较平稳才对。
但是为什么皇后的胎象却这么不平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暗中动手脚了?
不过这件事唐衣不想插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是血淋淋的宫斗,她可不想让自己掺和进来。
所以她今日在皇宫里面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她只是对皇后说,未免其太医开的药和自己的药有冲突,所以叫皇后只吃她开的药。
甚至为了不让皇上皇后多心,她都没有问过皇后以前吃的是什么药。
如今最重要的是将剖腹产所要准备的东西全部的准备好,当然如果皇后能顺产那是最好的,她这么做也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唐衣正在宣纸将列菜单,突然敲门的声音响起,她估摸着是翠荣送茶过来,当下便头也不抬的说:“请进。”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春日黄昏的光芒铺天盖地进来了,屋子亮堂了许多。
唐衣等了片刻未听到脚步声嫌响,她一边抬头一边说:“翠荣,茶……”
可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后面的话便被她自己硬生生的掐了。
冷意如同瞬间冰封的湖面一般,唐衣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江离:“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离明明站在阳光下,可是因为逆着光的原因,唐衣竟然看不清楚江离的脸,只看的到一片模糊的轮廓。
那江离一双眼睛稳稳的锁定了唐衣:“你今日入宫,皇上皇后没有为难你吧?”
得,看来入宫并不算是一个秘密,人尽皆知了。
但是这种自己做什么别人都知道的感觉的很不好受,唐衣就跟被动防卫的刺猬一样不直接怼了回去:“如果皇上皇后为难我,我现在能好好的在这里吗?”
江离面上一红,觉得自己刚刚问的问题实在是有些丢脸。
他干咳一声想要找回面子,没话找话的说:“那就好,那就好;对了,衣衣,皇上皇后找你入宫所为何事?”
“和你有关系吗?”唐衣继续发挥怼人的本领:“我看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我是你的婶婶,请你以后不要再直呼名讳。”
“衣衣,我……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啊?”江离激动的走到唐衣跟前,他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张脸距离唐衣格外近,近的他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唐衣不知道心中蓦然生出一股厌恶和心痛,厌恶的情绪属于她自己,至于那心痛的情绪,自然是属于原主。
虽说唐衣一向看都不惯原主对江离的舔狗态度,但是如今她用了这句身体这么久,原主却对江离依旧如此情深。
她心中烦闷,特别是看到江离那副自以为的将她拿捏住了的神态更是恼火,她手腕一翻,一枚银针已经插入了江离的手背。
下一秒钟一阵杀猪一样的尖叫声音响起来了,江离痛苦万分的将银针拔掉了。
他惊疑不定看着唐衣:“衣衣,你……你那么善良,怎么会用针扎我呢,是不是江夙教你的?”
唐衣怒极反笑,像江离这种人真是太会pua人了,总是将自己的思想灌注在别人的身上,只怕原主就是这样年深日久的被江离洗脑了。
想到这里她对江离的厌恶更是深了一层,她面色如霜赛雪:“江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