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释放出庞大的威压！
我只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冻得人脸皮生疼！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奶奶这个前男友还这么专情，满心满眼都在惦记奶奶的情况！
我心里陡然生出几分同情。
可惜王勃渊看不到我的神情，他面色阴沉到极致，寒声向我确认：“你再说一遍，青鸾是死是活？胆敢骗我一个字，我就是拼着飞灰湮灭，也要拉你们一起陪葬！”
我被这寒意冻得浑身一僵！
更重要的是，我注意到一个很要命的字眼！
三阴女！
他刚才说，我奶奶拥有寄生蛇皮，只需要杀几个三阴男女，就能不断起死回生，从而达到永生的目的！
所以三阴男女才是起死回生术的关键！
我猛然惊醒，看向苏曜，一种可怕的猜想，逐渐在我脑海里浮现！
苏曜看我面色凝重，显然也想到什么，他对我轻轻摇头，示意我先回答王勃渊的问题，不要在这个时候分神，有什么以后再说。
显然，他跟王勃渊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只要我帮他弄清楚青鸾的情况，他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们。
我只好先把心头的猜想按捺下去，道：“我奶奶真的过世了，早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奶奶就已经病入膏肓，我不骗你。”
我尽量语气诚恳。
王勃渊却不理我，他双手捏了个手势繁杂的手印，口中低语。
念出的腔调却十分耳熟，好像类似的术法苏曜也用过。
我顿时一脸不解的看向苏曜。
苏曜递给我一个别害怕的眼神，貌似无意的提醒我：“这是一种非常霸道的讯问术法，他要把自己的意识送入你的识海里，然后让你以道心起誓，只要你没有撒谎，这术法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一会儿他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
我心中了然，点了点头。
反正我内心坦荡，没什么好怕的。
随着王勃渊施法，他额间识海的位置，逐渐聚集起一团黑雾。
那黑雾迅速汇聚，压缩，很快变化成一滴黑色的液体，阴气浓郁，顺着王勃渊的控制，朝我的额间飞来！
我只感觉额间一凉！
收集福报的空间顷刻被黑色沾满，连我眼前也猛地一黑！
我犹如坠入一片漆黑的死海之中，此刻世界只剩下我跟王勃渊两个人！
他仍旧一袭月白长袍，不同的是，此刻的他跟刚才样貌完全不同！
原本长相危险邪魅的蛇系少年，此刻变成了垂垂暮年的白发老者，脸上多了沟沟壑壑的皱纹，还有稀疏的老年斑。
一层层白色皮肤，卷这边儿的挂在他脸上，如同蜕皮蜕了一半的蛇！
我见状呼吸一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模样瞬间唤醒了我早已沉睡的记忆，此刻他的样子，简直跟我奶临死前的症状一模一样！
我顿时避开目光，不再看他。
那脸上一层层卷着边儿的白皮，要掉不掉，看着实在难受！
我怕再多看两眼，我会忍不住伸手帮他撕下来……
老者显然是王勃渊的意识幻化而成，此刻的他又有了眼睛，看着我说：“你看着我的眼睛，以道心起誓，上达天听，下达幽冥，若接下来的发言有假，那个叫苏曜的阴差就永困额鼻地狱，不入六道轮回。”
我被他看的心头寒意顿生，感觉在这个空间里，他想摧毁我的意识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起誓不应该以自己的惩罚为誓言吗？他怎么让我拿苏曜的将来立誓？
这种道心誓言，天听和幽冥认吗？
事关苏曜，我怕他欺负我不懂给我挖坑，更怕我一不小心说出的话，将来会坑了苏曜。
于是谨慎道：“拿别人赌咒发誓算什么本事？既然是以自己的道心起誓，就说自己，如果我说的有一句谎话，你说让老天怎样就怎样，如何？”
第359章 以道心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