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幼儿,停手。”皇帝开了口。
“知道了。”幼儿扔掉鞭子,脸不红,气不喘,淡定走到姐姐身边,自己拉了把椅子坐,说道:“姐,休了他!”
浅儿也没有看李钟辞一眼,而是认真回答妹妹的话:“我也想过。不过,在大周没有女人休男人的说法。我想,就和离吧。”
姐妹俩一起看向皇兄。
晏儿的神情,是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先前我还担心你舍不得,既然你愿意和离,那就太好了。这李钟辞对他那表妹竟如此痴心?连朕的警告也不管用,简直岂有此理。”
幼儿哼道:“若是什么绝世大美人也倒罢了。那个表妹我也见过,比姐姐差远了!”
“话不能这么说,以貌取人是不合适的。”浅儿脊背笔直,轻轻摇着扇子,微笑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与容貌其实关系不大。”
“姐,虽说和离是一定的。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李家吧?难道就这么成全这对狗男女了?”幼儿不忿。
浅儿认真想了想:“李钟辞是妞妞血缘关系上的父亲,这永远无法改变。为了妞妞,我不会去主动伤害李钟辞以及李家的。”
“那也太便宜他们了!皇兄,你想想办法,怎么整治整治李家,否则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晏儿笑道:“李家祖上是有功勋的,如果因为驸马纳了个妾,就对李家赶尽杀绝,也实在说不过去。”
“哼,皇兄是男人,自然与同样为男人的李钟辞共情,觉得男人纳妾不是什么要紧事。”幼儿哼道,“若将来水奕君敢纳妾,我就剁了他。”
“你这般凶悍,水奕君只会变成一个惧内的男人,绝不敢违背你的。”晏儿笑道,“来人,传太医。”
太医来了后,把李钟辞弄醒,给他稍微处理了伤势。
还是挺严重的。
幼儿毕竟不是寻常弱女子,她那一鞭子的力气,远超一般的男人。
李钟辞浑身是伤,只能勉强跪在地上。
但脸上却一点伤也没有。
幼儿即便在盛怒之下,也并非失去理智。
她故意只抽打他身上,避开了脸部。否则他若脸上挂彩离开承乾殿,外头必然又要传出许多话来。
晏儿和浅儿见了李钟辞的模样,都觉得幼儿这一年多的闯荡果然没有白费,以前只是胆大,如今却胆大心细了。
皇帝对李钟辞说:“朕不让你纳妾,你非要与朕作对。如今你与你的表妹既然木已成舟,朕本想惩处你。但浅儿愿意成全你们。”
李钟辞闻言,朝浅儿看。
眼底有惊讶,也有疑惑。
浅儿摇着团扇,微微垂着眼帘,并不看他。
幼儿说道:“你看什么看?浅儿已经请旨,要与你和离,成全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李钟辞猛地抬头,瞳孔缩小,失声道:“不!”
“不?”幼儿冷笑,“你真当浅儿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任由你欺负?若是在北齐,早一纸休书把你踢回家,还跟你在这里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