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呢?”李夫人问。
“妞妞病了,我不放心。”
“什么病?”
“染风寒了,虽然已经退烧,但公主一个人在看着,难免劳累。”
“小娃儿发烧生病是常事,既然已经退烧,便没没事的。你不必如此担心。”李夫人拍拍身边座位,“坐下吧,看你这脸色差的,这几天也是累着了,何必来去奔波,不如安心歇着。”
李钟辞没说话。
李夫人见儿子这般,不免心痛,叹道:“也许当初不该让你尚主。别人家的媳妇都贴心伺候,你倒好,在自家没有媳妇伺候,还要巴巴儿的跑到公主府去,还得公主同意才能去。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满腹怨言。
李钟辞忙道:“母亲勿要这般说,传出去不好。”
“咱们自家说话,怕什么。”
“自家也不必这么说,当初尚主是父亲母后做的主,非我情愿。如今我与公主琴瑟和鸣,您又说这般话是为何?”李钟辞略有不满。
李夫人红了眼眶:“是我没福,这辈子挣命般只生了你和你哥哥两个。你哥哥要继承家业,如何能尚主?咱家这些年不比从前,若不尚主,这日子如何维继下去?只好委屈你了。”
李钟辞见母亲落泪,不免后悔,忙赔罪:“母亲不必自责,公主很好,儿子并不觉得委屈。”
“好什么?这待会回去冷屋黑灯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有下人呢。”
“下人到底是下人。”
李夫人不住的叹气,“这也倒罢了,都是小事。只一点,你年纪也不小了,成亲这几年,只有一个女儿,好歹再生几个,有男丁传宗接代。”
李钟辞笑道:“妞妞还小,我和公主也年轻,想要总是有的。”
“你说的轻巧,你想去见她,都得她同意才能进门,还想生孩子?”李夫人满腹的不满,“上回你父亲说给你两个丫头,你到底是怎么说?”
“母亲莫不是忘了,我是驸马,如何能随意纳妾?”李钟辞摇头,“罢了,别提这事。母亲,我先回屋了,您也早点歇息。”
行了礼,起身去了。
回到房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中想的都是年幼时在金家,与金露等几个姊妹玩耍的情形。
那时年少无忧,少年少女耳鬓厮磨。
回忆起,仍旧让他心中涌起温柔的美好情意。
翌日清晨,他早早起来,洗漱更衣后,便坐马车去公主府。
浅儿正坐在桌边,拿着勺子喂粥给妞妞吃。
妞妞穿着一身粉色小裙子,齐头帘小发髻,乖巧可爱。
见到爹爹,她立即扑到他怀里。
李钟辞把她抱起来,笑道:“妞妞的精神好很多哦。”
“是,昨儿一晚上都没发烧,欧阳太医说,若今晚也不发烧,就好了。”浅儿笑着说。
李钟辞笑道:“公主辛苦了。”
“没什么。”
喂饱了孩子,奶娘牵着去玩,夫妻俩这才坐到桌边,吃她们的早饭。
浅儿问起李家的亲戚:“金姨妈她们在京都住的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