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堇辰年少时,曾见过大夏的玉玺,的确是这个模样。
尽管如此,单凭外观模样,自然是不能辨认真伪。
对于皇帝。他如今的信任早已是消耗殆尽,也很难再相信他真的愿意这般轻易地将玉玺拿出来。
但更为重要的是,为了防止有心怀不轨之人仿冒玉玺而霍乱天下,大夏的玉玺用上了特别的墨,基本极其难以去除,更为重要的是,这墨不同于一般的墨,得借着清水方能显形。
而拥有这等制墨能力的能工巧匠,生于皇宫。制造出玉玺之后便无故身亡,自此这等技术便应遗失。
而这等有关大夏玉玺的传闻,平日里并无多少人知道,只传于极少数人口中。
尽管这玉玺造假的可能并不高,也仍然需要做一番并不算繁杂的鉴定。
慕容堇辰神色平静地摩挲着手中的玉玺,朝着一旁的燕乙吩咐道:“取一盆清水来。”
燕乙不明王爷的意图,心中疑惑,仍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燕乙端着一盆水走进来,举到了慕容堇辰的面前。
他正疑惑于王爷突然要清水做什么时,突然望见了慕容堇辰的举动,呆愣了片刻。
慕容堇辰扫过了那一盆清水,手中动作非常利落地将玉玺丢了下去,沉入了水中。
“扑通……”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沉甸甸的玉玺坠入水中,激起了一片水花来。
燕乙讶异地看着他的举动,自然明白王爷绝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做。
片刻之后,慕容堇辰将那一块玉玺从清水之中捞了上来,擦拭了上头的水珠之后,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在玉玺的底部,一行小字逐渐显露了出来,刻着大夏的国训。
“民,国之本。”
慕容堇辰只摩挲着那些个沾水才显露出来的字样,将玉玺搁置在了案桌上,沉声说道:“这玉玺是真的。”
燕乙一听这话,激动地双手微微发颤,猛地抬头望了过去,难掩面上的喜色。
太好了!
大夏的玉玺意义非凡,远远不仅仅是皇帝的象征,更为重要的是,按照大夏祖训,手持玉玺,便可以号令大夏军队。
手持大夏玉玺,才是大夏的正统,建国以来这般十几任皇帝,皆是如此。
拿到了这个玉玺,他们可以以此号令如今反叛的岭南军,将王爷推上那万人之上、号令群臣的位置。
月冉溪闻言,也是一挑眉,面上浮出了笑意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努力这么久,没想到如今却是以这般戏剧性的结果而收场,不管如何,他们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玉玺。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完全不在意其他的事,只呆坐在自己位置上,目光复杂地望着外头。
经历了恭王的这件事之后,他仿佛一夜之间便衰老了下来,已然没有了以往那种凶悍的帝王相。
月冉溪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将解药递了过去。
见皇帝服下解药之后,月冉溪示意道:“这几日,你先在这里待着,等王爷的大事成了,便给你找一处好去处。”
慕容堇辰抬起眼,神色平静漠然地吩咐了一声:“将他带下去。”
一声令下,几个暗卫走了过来,领着皇帝往另一处营帐走。
皇帝离开之后,慕容堇辰原本面上冷静自若的神色褪去,目光沉沉,仿佛携着难以言说的深意,直勾勾地望向了月冉溪。
“溪儿,我允你的大夏后位,终究是可以实现了。”
拿到玉玺的那一刻,他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只一心想着,尽快处理好岭南军和祈国军队,将自己的王妃迎上那万人之上的凤主后位。
慕容堇辰这般为着夺权而费尽心力,只想用万里江山迎接他的王妃。
月冉溪展颜一笑,似乎也是微微一愣,心中自然是无比动容的,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王爷和王妃两相对视,燕乙微微一笑,自觉待在这里不免打扰了二人,正有意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恰在此时!
外头传来飞马疾驰的声响,以及一阵极其匆忙的脚步声,似乎预示着不太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月冉溪隐约察觉到了什么,面上的浅笑褪去,眉头轻皱了起来。
她腾升出不详的预感来。
一个哨兵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满脸都是焦急惊忧之色,因长途赶路而显得面容格外憔悴倦累。
他冲进来,整个人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地缓了一会儿,大声地惊呼道:“报!我军遇袭,孟将军外出御敌,下落不明!”
“什么!?”燕乙腾得望了过去,忍不住反问了一声。
月冉溪下意识地同一旁的慕容堇辰对视了一眼,面色稍有凝重。
孟江负责率领着军队,同南边聚集起来的领南军作抗争。
由于祈国军队入侵突如其来,慕容堇辰只吩咐了一声,让孟江切莫轻举妄动,便立刻赶了回来。
孟江平日里行事虽是粗糙,但在统兵领将这一方面,他极其谨慎且经验丰富,不可能会贸然出击。
这其中……定然出现了什么事情。
月冉溪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