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京城的一处巷子里停了下来,前头正是一座不小的宅子坐落着。
管家莫肖从怀里取出一枚钥匙来,“咔哒”一声打开了那扇上锁的门。
“王爷,李老,请随我来。”
莫肖领着两人,口中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这座还算气派的宅子。
月冉溪看得是啧啧称奇,面上微微露出满意的笑容来,不时点点头。
尽管,月冉溪自己是不可能住下来的,拿到地契立马就跑路。
但她还是感叹了一下,恭王当真是财大气粗,只是随便送出的一套宅子便如此气派。
转悠了一圈之后,在恭王的命令,这才有专人将房契带了过来,面对面地交给了月冉溪。
“李老,我们王爷向来爱惜人才,您看这宅子,如何?”
莫肖在一旁笑着,说道。
拿到房契,月冉溪自然是高兴的,她客气地说着:“多谢王爷的慷慨恩情。以后老朽定当一心为王府办事,鞠躬尽瘁。”
处理完这件事,王府的马车又载着几人回了恭王府。
月冉溪靠坐在马车,眯了眯眼,细数着自己今日的收获。
单单是这房契,应当可以值个六七千两银子,此次收获真的颇丰。
她这么想着,还在估量着待会离开前能不能再狠狠敲上最后一笔。
恭王心中自然是心疼自己的银票和宅子,在管家的眼神劝慰下,也只能咬牙切齿地忍了下来。
他坐在马车上,脸上自然算不上好,却不得不挂着浅笑,装装样子。
回到王府之后。
月冉溪端着茶,自然地抿着茶水,她一侧目,似乎是隐约看到了恭王的脸上不太对劲。
难得,让恭王这么憋屈,她可太开心了。
月冉溪心中暗喜,面上却装出了一副担忧的神色,认真端详着恭王的面色,惊疑不定地说着:“王爷!您的脸色……像是郁结于心之状,看着眉目发青,容老朽直言,怕不是件小事!”
面前的神医这么一通吓唬之下,恭王的脸色乍变,赶忙问道:“李神医,能否请你细说。”
月冉溪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无碍,幸好老朽从师门中带出了缓解此种症状的药丸,王爷服下,自是安然无恙。”
恭王本是半信半疑的,但见这神医的神色不似作伪,态度也诚恳,这才接过了药丸。
他并不担心这药丸中含了什么毒素,毕竟,面前这老头一心只想着要钱,而且他人在这里,一出事,自己能立马将人扣下。
恭王喝了一口茶水,就这茶水,吞下了这颗药丸。
月冉溪给予的药丸不过是缓解疲劳的罢了,但的确强身健体。
那恭王吃下药丸之后,眉眼都舒展开来,感觉到浑身上下的疲累感一扫而空。
他惊叹地夸赞了几声,赶忙追问还有没有药丸。
“这药也只余下这么一颗……若是再做,恐怕我需要一些……”
月冉溪沉吟了片刻,迟疑地说着,贪财的模样毫不遮掩。
恭王又是心头一哽,咬牙切齿,强行压下眼中的怒意。
这老头当真是唯利是图!
罢了!都忍到这份上了。
所幸月冉溪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借着要材料的借口,多要了一千两银票。
一日下来,月冉溪敲诈了一大笔,心满意足之下,提出了辞别。
恭王恨不得离开将这人送走,在月冉溪提出回自己的宅子时,便派人送她离开。
回到了宅子之后,月冉溪溜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取下了易容。
……
慕容堇辰正心忧着月冉溪的下落,早已经派人到京城外接应。
月冉溪顺利地回到了军营之中,见到满心担忧的慕容堇辰。
见到人平安无恙地回来,慕容堇辰目光沉沉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溪儿,你今早……应当和我说一声再出去的。”
见慕容堇辰的眉目间悬着惊疑与阴郁,月冉溪自知理亏,赶紧巴巴地凑上去。
她一早就背着慕容堇辰偷偷溜了出去,就是怕王爷担心自己,派了人来保护她,反而让恭王生疑。
如今事情办成,月冉溪自然是要赶紧安抚一下满心担忧的男人。
“我错了,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吗?更何况,就凭我的能力,恭王的人根本奈何不了我。”
月冉溪一边讨娇地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几张千两银票以及一张地契。
“这里头粗略估计,应该也值个一万两了。地契是恭王名下的宅子,王爷你立马派人将地契卖出去,否则明日恭王回过味来,就有点难办了。”
一夜功夫,那恭王应该还不至于对她起疑,但明日一早,自己消失无踪,一切都不攻自破。
慕容堇辰沉默着,目光循着月冉溪的举动,神色郑重地说道:“溪儿,我代替军中士兵们,谢谢你。”
“夫妻之间不说这个。”月冉溪挑眉斜了他一眼,莞尔一笑,格外自然地回应道。
“啊,对了。”月冉溪突然想起来,一拍脑袋,取出了一张图纸来。
图纸上,是月冉溪随手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