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冉溪醒过来时,只见四周漆黑,身下摇摇晃晃,好似是在马车上。
她掀开帘子往外瞅了瞅,是在陌生的地方,但她能确定一点,这里不是京城!亦或许是……她被带出京城了!
“嘶……”月冉溪扭了扭脖子,却发现后脑勺痛得厉害。
记忆回到她晕倒之前,是有人把她敲晕的,而这人,正是木遥派过来的!
掀开车帘子,就见前方一男一女在驾车,女子的身影很熟悉,有些像红玉,至于黑衣男子,她从未见过。
趁着夜色,月冉溪本想翻窗而逃,她刚趴在车窗上,还未来得及翻身,就听得黑暗中有个熟悉的男声,“你是逃不掉的。”
这声音……是木遥!
月冉溪这才反应过来,车厢里不仅她一人!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她才发现对面有个身影,若隐若现。
“你要带我去哪里?”知道木遥的手段不简单,前方又有红玉把守,她想要逃,确实不容易。
她索性坐直了身子,静静望着对方。
“祈国。”木遥只淡淡吐出两个字,一边点亮了车厢内的灯笼。
灯笼很亮,照清了车厢内的所有景色,月冉溪也看清了木遥的面孔。
只见木遥一袭墨色长衫,正闭着眸子,应是在闭目养神。
不过这人带她去祈国做什么?他既然不承认以前的诺言,直接杀了自己就是,现在又是玩哪样?
“你带我去祈国做什么,就不怕我会找机会杀了你?”月冉溪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只要对自己有危险的人和物,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你杀不了我。”木遥薄唇轻启。
仅是短短五个字,便堵得月冉溪无法言语,她的确没有能耐杀了眼前的人,但是她可以找机会逃跑,再想法子杀了他!
对面的男子似是能够偷窥她的心事,继续说道,“也别试图逃跑。我身边不止你看到的,还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只要你敢离开这个车厢,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木遥将生死说得云淡风轻,俨然不是月冉溪以前认识的那个木遥。
月冉溪心中疑惑,这人回去祈国那段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变得如此陌生?
不过想到此人要将自己带去祈国,那样就更不能受自己控制了,她顿时愤怒,“曾经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简直言而无信!”
“木遥我告诉你,你不能和恭王合作,就算你们要合作,也不能伤害慕容堇辰,只要你敢伤害他,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见女人恼了,木遥却是不急不缓地睁开眸子,紧紧盯着她,缓缓开口,“我本是如此。”
“同归于尽么,呵呵……”
木遥轻笑了两声,继续说道,“现在我是祈国有实权的太子,自此以后,我也尝到了权利的快乐,让我更加明白,权势的重要性,只要将权势掌握在自己手中,就没人敢欺负我!”
“那些人必须唯我马首是瞻,我亦可以杀掉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冉溪你知道吗,拥有权利的感觉,真的好快乐!”
“自从我被送来夏朝做质子以后,我更加珍惜这样的机会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到时候,这天下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说着说着,木遥突然仰天长啸,宛若疯癫。
见木遥如此,月冉溪知道,木遥的心态变化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无欲无求的傀儡太子,亦不是那个善良的人,在欲望的趋势下,他迷失了自己,变得让人不认识。
思及至此,月冉溪淡然开口,“你变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木遥。”
听见月冉溪失望的话语,木遥突然停止了狂笑,严肃看着她,“没错,我是变了,又或许是没变。”
“在夏朝时,若不是我靠着一些手段,你觉得我能活到今日?我若是不对别人残忍些,别人就会对我残忍!”
说话间,木遥垂了垂自己的双腿,继续刚才的言辞,“这条腿,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曾经自己站不起来的那些日子,木遥眸子里满是恨意,当初的他就是傀儡太子,在外人眼中无权无势,才惹来这些是非!
听着木遥这些话,月冉溪知道,他已经疯了,已然失去了判断是非的能力,满心只想着滔天的权势。
“你若是执意如此,终会被自己的力量反噬。”月冉溪好心提醒。
可是木遥完全听不进去她的劝说,一意孤行,“不会的,只要我变得强大,谁能噬我!”
知道木遥不听劝,月冉溪闭口不再言语,只淡淡摇头。
马车内顿时陷入安静,木遥突然想到什么,怔怔看着眼前的女子,“我很感激你,如若不是你,恐怕我就会在轮椅上度过一生。”
“现在我不仅能站立了,还收回了本该属于我的权利,这就是我强大的开端!”
木遥已然疯魔,月冉溪最担心的便是他对慕容堇辰下手,一个疯子,下手便会不顾后果,只会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我不管你如何,总之你不能对慕容堇辰下手,其他的随你!”月冉溪出口的话是威胁,亦是警告。
“慕容堇辰?我本是不会对他动手的,恭王让我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