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已经很晚了,简单洗漱后凌兰坐在床边揉着发酸的双腿,休息不好的结果就是异常疲惫。
静坐着,脑海中的思绪却半点没停。
不知道曲臻的情况如何,是否有好转,对方怎么和墨梓玉是朋友?
凌老爷与山匪彦离之间是否有关联?还有正在剿匪却没有进展的六王爷就在临阳城外,据说这一阵都是僵持不下,又意味着什么?
原本想放空自己好好休息一晚,但思绪不受控制涌出变成无数个疑问,她还是太弱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问题。
熄了灯她靠着被子看向对面的窗,外面依旧吵杂,这就是临街的弊端。
瞪大的眼睛有些酸涩,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一定要调整好心态才能有好的状态,慢慢穿过迷雾寻找真相。
这样安慰着自己准备闭目养神,就在这时窗外突然有些异样声响,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吵杂不同,这声音很近就在窗外。
她一怔顿感不解,这里差不多二楼半窗户外不会有人,难不成听错了?
思绪闪过就见到窗户纸处不对劲,因为昏暗中看得久了眼睛早已适应,定睛观瞧是一根很细的木管从外面插进来,几乎是看清的同时她便嗅到了空气中多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气味...
从怀里拿出手帕捂住口鼻,几息后发现窗户被悄悄推开她立刻闭上眼睛。
这可是临街的窗户,如此光明正大进来真是够嚣张,不知来者是什么人?
思绪涌出的同时依稀能听到轻微声响,是有人从窗户进来了,她屏气凝神装作昏迷,能察觉到有人在慢慢靠近。
伴随着来人越来越近,凌兰心跳止不住加速,这种处境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察觉到人已经来到身前时她猛然睁开眼,就见到一道黑影站在身前,对方没想到她还醒着同样意外,但反应极快抬手为掌向她头部打去。
虽然对方动作快,却抵不过凌兰早有准备,手中的银针稳准的刺入对方胸.前的膻中穴,来人扬起的手顿时发麻没能落下去,凌兰迅速侧身将第二根银针刺入对方的环跳穴。
眨眼间来人双腿一软便摔倒在床前,还没等凌兰松了口气上了门闩的房门应声被推开,惊得她一个箭步到窗前准备跳出去。
“别动!”
门口的墨梓玉急声阻止,迅速靠近。
攥住窗沿的凌兰错愕,还没回过身就被男人一把扯入怀里。
温凉的气息带着熟悉的味道,让凌兰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提着的心回到原位。
“你怎么来了?”她深呼吸稳定心神,推开男人低声问。
墨梓玉没回应,抬手准备把窗户关好。
“等等,屋子内还有迷药,开着通通风。”凌兰阻止。
不知想到什么墨梓玉轻笑:“那你离远点,若是从这里下去你得在床上躺几个月。”
“我也不傻,这么高又不会直接跳,对了,你还没回答我。”
墨梓玉走出几步将煤油灯点燃,屋子内瞬间明亮起来,凌兰只觉得晃眼。
不过很快她便看清楚床边晕倒男人,看起来很瘦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还蒙着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
“天一说有人跟着你,我猜今晚对方会有动作。”墨梓玉走到黑衣人身前缓缓蹲下,低声解释。
原来如此,怪不得对方之前说今晚最好别回来住,但此人跟着她做什么?怎么之前从未察觉到异样?
墨梓玉将黑衣人脸上的黑布撤下,试了试鼻息后意味深长:“见不得光的家伙,留着也没什么用。”
“什么意思?你知道这是什么人?”
“不知道。”墨梓玉很痛快回应。
凌兰顿时恼怒:“你,你明明知道却不肯告诉我,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那你还来做什么?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似乎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强烈,墨梓玉抬眸看过去。
只见她因为情绪激动脸颊微微泛红,却因为是男装打扮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好笑。
沉吟着,男人突然拍了拍手,房门再次被打开天一悄无声息进来,对着凌兰尴尬的笑了笑,迅速靠近黑衣人将其扛在肩头,在凌兰错愕中从窗口跳出去...
这,轻功好的确任性。
“我记得有一种暗卫轻功极好,对外的称呼是影子,专门负责跟踪并趁机将人绑走。”
在男人的话中回过神,凌兰的目光从窗口转移到墨梓玉身上。
轻功好?这就是她没察觉到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对方距离她比较远,否则她一定能察觉到。
“那影子又是谁的人?跟着我做什么?”
墨梓玉眼底的情绪变得微妙起来:“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突然来临阳城做什么?”
凌兰抿唇,正欲解释男人突然缓步走近。
“在临阳城内对凌府的事情感兴趣?又去曲府给曲臻治病?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还去过凌家吧?”
男人的询问不轻不重,却如同千金般砸在了凌兰的心脏上。
她明白了,从京城到临阳城一直有人在监视她,跟着她来到这里,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直到今晚忍不住动手。
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