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是一根筋,凌兰气不打一处来,深呼吸,勉强让烦躁的心渐渐平复,尽量让自己的语速平稳且如常。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让太子爷照顾她合适吗?”
墨梓玉似懂非懂,迟疑中还是点头:“柒姑娘为太子做事,理应对方照顾她。”
“那你姐姐呢?不会因此生气?”
因为无法沟通,凌兰直奔重点。
墨梓玉的眸子暗了几分,语气也随之沉重:“不会。”
说完他微闭上眼眸,陷入沉默。
凌兰不明所以,对方说不会是什么意思?
是他姐姐宽宏大度,不建议太子爷身边的莺莺燕燕?还是早已经习惯?
毕竟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身为太子,必然是妻妾成群。
虽然这样想,她却隐隐觉着哪里不对,或许是男人的状态有点凝重。
算了,这种事和墨梓玉很难说清楚,还是让柒姑娘赶紧抽身,免得身陷其中苦不堪言。
不管怎么样,太子爷都不适合她。
原本还想着回店,然而回过神时马车已经回到了墨梓玉的住处,见男人依旧沉默情绪不明,她直接回如意阁。
“姑娘回来了,您吃过饭了吗?”小蝶正擦拭着窗框上的灰尘。
“吃过了,你忙着不用理我。”
说是如此,小蝶却很快放下手中的抹布,跟着她来到房间内。
“姑娘,您看起来不开心,是不是有人惹您生气了?”
凌兰摇头,一言不发。
小蝶认为猜测没错,但也不好多说,想了想只能转移话题:“对了姑娘,大人这几日准备去看望大小姐,您若是有时间陪着一起吧!”
听到她的话,凌兰一怔:“大小姐?”
小蝶并未多想,轻声解释道:“就是太子妃啊!大人正准备礼品,估摸就是后日。”
“你们大人,经常去看她?”
“嗯!自从大小姐病重后,基本上半月过去一次。”
凌兰很意外:“太子妃病了?”
似乎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小蝶看了眼房门压低语气:“说起来病了快三年,最近这两个月病情越发严重,近来只能卧床休息,御医都束手无策,太子爷寻了无数郎中大夫,各种汤药偏方吃了无数却没有好转…”
原来,墨梓玉的姐姐疾病缠身已有三年之久,病状很奇怪,时而发烧昏迷,时而咳嗽无力,严重时还会晕倒,醒过来也是虚弱的很,常年服药也是好一阵坏一阵,但最近这两个月病情加重到了只能卧床的地步,从小蝶拿担忧的神情中也能看出怕是很严重。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她心中涌出一阵莫名的情愫。
“这种事,当然不能乱说,若是被大人听到会生气的。”
那倒也是,之前小蝶提起过墨梓玉和太子妃之间的感情很好,因为墨梓玉小时候母亲病逝,是姐姐陪着他长大,心中本就担忧急切,当然听不得风言风语。
“知道了,你先去忙,我休息会儿。”
小蝶回应着出门,屋子内很快陷入安静中。
凌兰脑海中回想起回来时在马车内,墨梓玉回应不会时的神态,还有柒姑娘醉酒后的状态,依稀间,她似乎明白了几分...
——
接下来几日凌兰异常忙碌,连着两天都在香铺过夜,她思索着从墨梓玉那边搬出来,住在这里方便做事。
这日下午,凌兰和巧姐正在谈论香囊上的刺绣图案,二人从最初的探讨分析到最后达成一致,以味道为主。
比如是栀子花为主的香囊,那便在上面绣上栀子花,以此类推,这样也方面顾客购买时一看就能明白。
除此外还有装花露的瓶子,需要选一批更加精致美观的。
最后一次整理需要的用品,凌兰一一记录好,买不到的还得自己动手做。
没意外的话,再有一周就能开始营业,想想都欢喜。
就在这时敲门声骤然响起,巧姐立刻去门口查看。
因为总有人进来耽误做事,所以便在里面用门闩插住,一般情况下不了解的人推不开就会离开,像这样敲门的是知道里面有人。
“是柒姑娘来了。”巧姐抬手去打开门闩。
自从上次醉酒在没见到,转眼快五天才出现,难不成是醉倒了现在?
“我一猜你就在这,匾额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能安装告诉我。”柒姑娘边走近边说。
凌兰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来人似乎消瘦了几分,想来是身心疲惫造成的。
“匾额?别闹了,你都没问过我名字。”
柒姑娘来到她附近扯过一把凳子坐下:“问你做什么,本姑娘可是才华横溢,随便一想都是好名字。”
“...那你起了什么名字?”
“柒姑娘香药铺,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很悦耳,保准你生意兴隆。”说着她大笑起来。
如果是真的,凌兰想把她从凳子上踹下去,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反正她可以选择不用。
见她哭笑不得,柒姑娘连连摆手:“得,不逗你了,叫香念堂。”
凌兰一怔,这正是她准备起的名字,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