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凌兰还以为男人是被自己牵连才会摔倒,坐起身后微微喘息着:“你怎么样?清醒了没?”
询问过后又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这才发现男人已经双眸紧闭晕了过去。
凌兰心中焦急,环顾周围空旷陌生的环境心中一紧,对荒郊野外这四个字有了更深的体会。
短暂的恢复体力后凌兰咬着牙把墨梓玉扶起来,将男人手臂扯过肩膀,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踉跄着往回走。
路程过半时凌兰近乎支撑不住,体力不支的她摇摇欲坠,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凌兰心中一喜就察觉到有人来到身侧扶助了墨梓玉,她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无比轻松。
还以为是自己人,转过身才发现是位英俊的陌生青年,身穿藏蓝色长袍,瞧着温和可亲。
“姑娘,不知这位公子可是突发疾病?”青年担忧询问。
凌兰下意识摇头:“事出突然我也不清楚,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将他扶到前面的房屋。”
“姑娘莫急,前面正是我家。”
“你,是安崇?”凌兰恍然大悟。
青年诧异,没想到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你是?”
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凌兰稍定心神表示先回去再说。
墨梓玉陷入昏迷把天一吓得不轻,整个人都不好了,立刻要安排马车回府。
“或许因为天气炎热导致这位公子中暑晕倒,稍微休息会儿就能醒过来。”安崇端来一盆清水,肩膀处搭着毛巾。
天一自然不会听他的话,直接无视。
见状凌兰走上前,示意他到门口说话。
房门开着,墨梓玉躺在里面的木床上,小小屋子内一览无余。
凌兰注视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俯身低语。
天一眼底闪过诧异,略微迟疑后无声点点头,转身疾步离开。
故意留了门,凌兰缓步回到屋内。
安崇刚整把毛巾拧干水,敷在墨梓玉额头上,见她来到附近轻声道:“姑娘不必担心,刘奶奶看过了并无大碍,想必稍作休息很快就能醒过来。”
凌兰拍着胸口松了口气:“没事就好,的确把我吓坏了。”
顿了顿她又感到疑惑:“刘奶奶还会治病吗?”
安崇的笑容温和很有亲和力,令人感到温暖。
“刘奶奶的儿子以前是我们村里的大夫,耳熏目染多少懂些。”
凌兰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时安崇起身来到她对面,看似漫不经心随意开口:“最近这两日不太平,总有侍卫过来不知在调查什么,听刘奶奶说你们也是官府的人吗?”
凌兰抿唇:“算是吧!”
安崇似乎有些意外:“实在没想到姑娘竟是官府的人,是在下眼拙了。”
不等凌兰回应,他又惊诧道:“莫非,你就是刑部的凌姑娘?”
额!凌兰惊诧,她这么出名了吗?
见她的反应明显是猜对了,安崇异常兴奋:“久仰姑娘盛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还请姑娘稍作休息,再下先去厨房帮忙。”
完全不给凌兰说话的机会,说完他便急匆匆离开,紧张兴奋状态一览无余。
望着他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凌兰心中涌出阵阵疑虑。
片刻后她将墨梓玉头上的毛巾拿下,按几次对方的人中发现无用,她起身去关了门从怀里拿出银针...
一刻钟后,墨梓玉靠在床头抬手揉着太阳穴。
“那花香有问题,我最后的记忆是站在篱笆前,当时好像隐隐觉得不对劲想要仔细观察,后来就不记得了。”
“那你为何要往里面走?”凌兰不解。
正常来说就算花香有迷人心智的效果也是站在原地不动,但当时男人是不自主的翻阅篱笆走到花圃中间位置。
墨梓玉眉头紧皱,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沉默片刻后发出一声轻叹:“想不起了,这个还有后遗症,头疼得很。”
“那味道很复杂有一定刺激性,还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是什么发出的,等晚点再去一趟。”
听到她话墨梓玉疑惑起来:“为何只有我晕倒,你却没事?”
“因为我距离较远,并未闻到那股刺鼻的香味,后来见你头也不回的往里走我才靠近,意识到不对我便用鼻塞堵住鼻子,屏气凝神将你拖回来,还好距离不算远,要不然咱们都得晕倒在花圃里。”
墨梓玉好奇鼻塞是什么东西,想了想忍住没问。
“身为那花圃的主人,有必要对安崇调查一番。”
说起安崇,凌兰看了眼房门压低语气:“我扶你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安崇,是他帮忙把你背回来的。”
短暂思索后她继续道:“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模样端正衣衫整洁,哪怕刚从山里回来也没有沾染泥土,说了两句话他就猜到了我的身份还特别兴奋,之后就热情的去厨房帮忙了。”
沉声讲述着,说完越发觉得哪里不对。
“你告诉她在刑部做事?”
凌兰摇头:“没,从始至终我没都没说起过刑部,是他说最近这两日不太平,总有侍卫过来搜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