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新国际机场航站楼内,田雨早早地就来到候机口前等候,当看到阮世伟出现在闸口后田雨赶紧迎上前接过了行李箱。
“先生,旅途一切都还顺利吧?”田雨问。
阮世伟说:“还好。我这些天不在北新,你怎么样啊?”
“我……”田雨耸耸肩膀说,“就那样吧。”
阮世伟转看看田雨,边走边说:“哦……看这样子,你好像对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很满意啊?”
听到阮世伟这样说,田雨倒不避讳什么,直截了当地说:“先生,我跟您也有挺长时间了,可是每天只是开开车、拎拎包什么的实在无聊。你看能给再我安排点其他事情做吗?”
阮世伟有些不以为然淡淡笑道:“急什么?凡事都有一个过程。这才几天啊心就浮腾了。当初你来找我说要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工作态度。给我开车和拎包看似简单,但越是简单的工作越蕴藏着大智慧,就看你有没有发掘出这些的能力了。要知道,绝大多数人都不能持续把简单的事情做好的。我不想说你也属于其列。”
田雨马上笑道说:“先生说的是,听您这么说我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阮世伟说:“明白了就好!别着急,慢慢来,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这才哪到哪啊。”
“哦……”
两人并肩走出航站楼。田雨紧跑几跑来到车前,先把行李箱放于车后备厢,然后绕到车子一侧开车门照顾阮世伟坐上车,随即自己绕到驾驶位一侧开车门坐上了车。
“先生,回公司还是去哪里?”田雨问。
阮世伟说:“去文化道上的如亲传媒公司。”
“是……”
田雨驱车驶出机场迎风驶入机场高速。车子一路向南高速驰骋,正是北新风最多的季节,由车窗望向远方,天际一片昏黄。可是,虽然半空中漂浮着可见的尘埃,但沙尘却也难掩天地间正勃勃欲出的新绿。
车载电台里播放着坊间新闻趣事,两个主播一男一女正用调侃的语气评述着新近发生的某所谓慈善基金总会商业总经理网络高调炫富的事件——阮世伟很喜欢收听广播资讯,田雨深知他这一习惯,所以一上车就打开了广播。
“田雨,你对这种事件你是怎么看的?”正在田雨专心开车的时候,阮世伟突然向他抛来这样一个问题。
“嗯……什么事件?”田雨有些没头没脑地反问。
阮世伟说:“广播里说的炫富事件。”
“哦……就这个呀。”田雨想也没想地说,“我觉得这人挺脑残的。显然她忘了闷声发大财的古训了。嘿嘿……”
阮世伟说:“你我这么说倒也没什么毛病,不过看到的只是表面,其实很多社会事件看似偶然,实则是被精心策划的产物。”
田雨问:“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世伟说:“现在既是一个大众娱乐时代更是一个娱乐大众的时代,媒体想尽一切办法让大众沉浸在一种欢愉之中,这样很多深层次颇深的社会矛盾和问题就会化解于无形之中。但在我看来,这个所谓的商业总经理的炫富事件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娱乐大众新闻。它的背后隐藏着很多不可明说的东西。”
田雨问:“如您所说,那它想转移什么矛盾和问题呢?”
阮世伟说:“很多,这要看当下有哪些矛盾正在变得突出、变得尖锐。再有,这种转移是潜移默化细雨无声的,不能单独拎出来看。YU论是当这个时代最强大的武器,在意识形态的角逐中它可以瓦解一个人或说一群人精神、一个国家的政权、甚至一个民族的信仰。”
听到阮世伟这样说,田雨不禁发出一声惊叹:“先生您也太厉害了吧,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新闻事件都能分析出这么深奥的理论来。真是太长见识吧。”
阮世伟淡淡笑道:“深奥吗?这才只是个皮毛。小伙子,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嗯……受教啦!先生,我会努力的。”田雨点了下头道,随即脚下轻轻用力,车子便以更快的速度冲向道路更深远的方向。
车子来到文化道如亲传媒公司楼下。田雨将车停进车位,然后迅速下车拉开了后车车门。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吧。”阮世伟下车丢给田雨一句话,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商业大厦,进入了某个楼层的某个房间。
田雨坐在车上百无聊赖,拿出公司新配给自己的手机浏览起了微bo。当下,微bo中最火的事件就是那位慈善基金总会商业总经理的炫富事件了。田雨饶有兴趣地翻看着微bo里的事件追踪和网友们骨骼清奇、脑洞大开的评论。可是当看到事件当事人的照片的时候,田雨被惊讶到了——“我靠,这个网名‘墙角枝梅’的人原来就是梅梅呀!她怎么还成了什么慈善基金总会的商业总经理了?这也太滑稽太荒唐了吧?诶……对了,听季洁说梅梅新近好像是认了一个蛮有权势的干爹,难道这件事跟她干爹有关系?有意思……”
也就在田雨在车里翻看微bo的时候,梅梅正紧张地面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成熟老练男人。
“老板,我这次是不是玩儿得有点太大了?如果对方把告了,我不会坐牢吧?”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