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洁拿着化验结果,满脸疑惑地问:“大夫,这单子上的数据是什么意思?”
医生边洗手边说:“脏,太脏了。怎么会这么脏呢?”
听到医生这样说,季洁的心咯噔一下:“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很严重吗?”
医生看看季洁,说道:“哦,严重倒谈不上,可要治好得需要些时间了。这样,我先给你开两个疗程的药你先吃吃看。”
“好吧……”
“另外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医生边开药单边说,“你怀孕了你知道吗?”
“什么?”季洁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呢?”
医生说:“这怎么不可能呢?你是成年人,生理上又没有毛病。不过我得提前跟你说明白,你吃的这些药对于胎儿发育是会有影响的,所以建议你不要留。”
季洁心想:“这还用你说吗?你让我留我也不会留的。可是这孩子是谁的呢?田雨的?不应该呀,我们才在一起几次啊!而且每次都……难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孩子就更不能留了。”
“唉……想什么呢?”正在季洁愣神儿的时候,医生把开好的药单往她面前一递,并说道,“拿着药单去一楼药房取药吧。取完药记得再回来一趟,我告诉你怎么吃。”
“哦……”季洁应了一声,接过药单,站起身走出了会诊室。
从医院出来之后,季洁心情沉重地坐上了公交车。随着车子的晃动,季洁有些落寞地看着车窗外略带萧瑟的城市早春景色,下车后又于精神游离间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田雨的小院门前。
看院门紧锁,季洁很随意地坐在门旁的一块砖头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季洁昏昏沉沉的时候。田雨拎着一个餐盒从胡同外走了回来。
“季洁……你怎么坐在这了?”田雨走到季洁跟前,蹲下身关切地问道。
季洁看看田雨,淡淡一笑说:“哦,没什么,我过来找你,看你不在家,就坐在这等你。没想到还睡着了。”
“快起来吧,地上多凉啊。”田雨扶起季洁,并问,“你来好久了吗?”
季洁说:“有一会儿了。你去哪了?”
田雨边开门边说:“我去干活了。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过来找我了?有事儿吗?你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的,这样我也好提前回来一会儿。”
季洁说:“不用,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的。”
“哦……”
两人迈步走进院子。
田雨问:“这些天挺好的吧?”
季洁说:“挺好的。你呢?”
“我也还好。”走进小屋子。田雨把餐盒放到柜子上,然后说道,“本来想晚上对付个便当就完事了。既然你来了,我们出去下馆子吧!”
季洁摇摇头说:“不了,我没有胃口,不想吃。”
田雨问:“干嘛,你又要减肥啦。不用的,你又不胖,而且肉肉的蛮好的。”
季洁慵懒一笑说:“也不是为了减肥啦,反正就是不想吃。唉,你买的什么呀?”
“哦……我买了一份‘最高境界’你要不要吃一点啊?”
“‘最高境界’什么是‘最高境界’。”季洁问。
田雨笑道:“真是的,怎么连‘最高境界’都不知道呀。”田雨拿过餐盒打了开来,并说,“喏,就是这个喽。饭要粒粒分开还要粘着蛋。”
季洁看看田雨手里打开的餐盒,只见里面不过就是一份普普通通的蛋炒饭。季洁扑哧一笑说:“我当什么‘最高境界’呢?原就是个蛋炒饭呀。”
田雨说:“对呀‘最高境界’本来就是蛋炒饭的。要不要吃点啊?他们家的手艺还是蛮不错的。”
季洁摇摇头说:“不了,还是你自己吃吧。我真没有胃口。”
“行吧,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干活好累的,我快要饿死了。”田雨边说着边开始往嘴里扒起了炒饭,吃得那叫一个香啊。
季洁看田雨吃饭吃得急,体贴地从旁边拿过暖壶倒了一杯热水拿到了手里。看田雨吃得有点噎了,便赶忙把水递上前:“你看你吃这么急嘛?来,喝点水吧。”
田雨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后重又将杯子递还给季洁,随着继续干自己的饭。
季洁看着田雨津津有味地吃着炒饭,可心思却甚是复杂。过了一会儿,季洁终于用试探的口吻缓缓说道:“田雨,我可能要离开北新一段时间,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的呀。”
“离开北新一段时间?去啊?什么时候回来?”田雨很随意地问道。
季洁说:“回老家办点事儿,差不多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吧。”
“这么久?”田雨停止扒饭,转过头看着季洁,并问,“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
季洁说:“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家了,回去看看。”
田雨说:“哦,这样啊。也是,你好像都两三年没有回家了吧?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嗯……”季洁点点头,进而又问道,“田雨,我问你个小问题哈。”
“什么问题?”田雨问。
季洁说:“你有想过自己以后的家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