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卓妍深情地看着手中的照片,照片里的人一身戎装,年轻俊朗,英姿勃发。在父亲的许多张照片里,廖卓妍最喜欢就是这一张了,有时期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照片上这个人,是那种超出父女亲情之爱的那种爱。是那种对成熟男人、对英雄、对心中完美情人的崇拜之爱。
如今父亲去世了,廖卓妍关于自己少女时代的整个情感世界也塌了天。
“妈妈,这就是外公年轻时的样子吗?”女儿看着照片饱含深情地问廖卓妍。
廖卓妍笑了笑说:“是啊……这是你外公十九岁进入讲武堂时的拍的。”
女儿说:“哇,外公年轻时真的好英俊啊。”
廖卓妍说:“那当然了,你外公年轻时那可称得上是盛世美颜的。哎……希望他老人家在天堂得够重回青春,再无疾苦,再不被岁月侵蚀。”
女儿看看廖卓妍,轻声安慰说:“妈妈,你还好吧。”
廖卓妍苦笑淡淡说道:“哦……我很好,你放心,我没事的。对了,苪儿!等过完外公的头七之后妈妈要飞一趟大陆,妈妈这一去可能要走很长一段时间,你在家里可一定要听你爸爸的话,记得好好学习,千万不可荒废学业哦。”
林苪儿问:“怎么突然想起去大陆了?”
廖卓妍说:“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好好听话就是了。”
“我知道了。妈妈,那你到了那边可要照顾好自己。”林苪儿轻声说道。
“放心吧……”廖卓妍点点头,目光慢慢投向窗外明朗的天空。耳畔隐约又听到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妍儿,为父半生漂泊,胸怀赤诚,心向光明,为信仰而战,于国无亏只恨力薄,与家有憾故土难归。待为父死后,请务必将吾之骨灰带回故土安葬。另有一骨肉牵挂,其幼时与吾天海分离、而成年后却又阴阳相隔,可叹一生只闻其声未见其面。你一定要返回故土,助吾完成未完成之工作,并手足相认,以遂吾报国为家之心愿。
……
南新市文宇集团韩文办公室内。
韩文把一支雪茄扔给崔强,中气十足地说:“刚到的古巴货,尝尝吧。”
崔强接住雪茄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叼到了嘴里。韩文啪地打着火机,但人却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没有动弹。崔强走上前,嘴叼雪茄,弓腰一手夹住雪茄,一手做护罩将雪茄点着,随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一口深厚缥缈的青烟从崔强口鼻中悠悠吐出,崔强啧声赞叹:“不愧是顶级雪茄,抽起来就是舒服,清凉,有劲儿还一点都不呛。”
韩文说:“看来崔老大也是个老烟民了。”
崔强说:“算是吧,不过我这人抽烟没什么讲究,是烟就行。不像韩总您,吃的用的玩儿的都是顶级货。”
韩文说:“其实我也挺随便的。崔老大,扯淡的话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今天叫你过来,是想给你派个任务。”
崔强问:“什么任务?”
韩文没有马上回答崔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这些日子,你跟钱赫水那边也斗了几个回合了,感觉怎么样?”
崔强说:“就那样吧,小打小闹的,没什么意思。”
韩文说:“这个你跟我倒是想到一块去了。我了觉得没意思。崔老大,最近钱单彬那边暗地里好像在搞什么大动作。我想得是,在他们动手之前先搞他们一下。”
崔强问:“怎么搞?说说你的想法吧。”
韩文说:“我想得是最好把钱赫水给作了,可是如果动了钱赫水,钱单彬那边肯定会疯狂报复。所以,我想让你把他手下最火最阴险的方海给灭了。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嘛。崔老大,如果这一战成了,我向你保证,你原来丢的全都还到你的手上。”
崔强很不以为然地说:“我当多大点事儿呢?原来就对付一个方海呀。小意思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韩文说:“你可别小看方海,今非昔比,现在的方海可不是原来的小马仔了。现在的他大权在握,又深受钱单彬器重,地位并不在钱赫水之下。”
崔强说:“我知道,如果不是这样,那动方海还有什么意思呢。”
韩文说:“好,既然你崔老大成竹在胸了,那我就等着给你摆庆功酒了。”
崔强笑道:“好啊,那就让韩总多破费了。”
离开文宇集团后,崔强就把刀疤张几个叫到了一起。在反复商量之后终于敲定了灭方海的计划。
这边,崔强信心满满,自鸣得意;而那边,刀疤张却第一时间找到了方海,把崔强计划如何作他的计划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抖落了个干净。方海阴笑,当即就与刀疤张商量了一个反杀的计划。
这天夜里,刀疤张依计派人把方海绑到了江边。可当崔强命人打开麻袋验明正身的时候,却愕然发现麻袋里绑的根本不是方海而是自己的儿子。
正当崔强疑惑意欲质问刀疤张怎么回事的时候,车厢的阴影里却探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枪口直指崔强的脑袋。
刺啦,一根火柴在车厢里被划着,随即车厢里的人点着嘴里叼着的烟抽了一口。随着火柴的光亮,崔强也终于认出了躲在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