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倒上酒。
何淑华举起酒杯说:“来,我们先一起喝一个吧。”
“好啊……干杯!”
“干杯……”
沈晶、田雨同时举起杯,三个人的杯子碰到一起,发出当的一声清脆声响。
三人各自把酒喝下。
何淑华说:“在自己家咱就不讲究那么多了,来,把面盛上,边吃边喝儿吧。”
田雨赶忙说:“哎……何姨,我还是用盘子盛哈,这样好拌面。”
何淑华边盛面边笑着说:“知道啦,你不交待我也知道的。”
沈晶笑道:“哟,田雨,看这样子,平时你没少来何姨家蹭饭吧?”
田雨说:“还好吧,我主要是怕何姨孤单。所以有时间就过来陪她吃顿饭什么的。嘿嘿嘿……”说完这话,田雨不由得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沈晶笑道:“我真是服了。这还是第一次听有人把蹭饭的理由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也小子简直了。”
何淑华笑道:“也不是啦,其实田雨说得也没错。自从阮琴离开后,家里显得特冷清,尤其是那段日子,我的心情真是糟透了。还好有这小子时不时地过来陪陪我。说心里话,要是没有这个小捣蛋鬼,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挨过那段痛苦的时期。”
沈晶低声安慰说:“何姐,阮琴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何淑华苦笑一下说:“放心,我没事儿,早就想开了。”
沈晶问:“阮琴现在在哪呢?她挺好的吧?”
何淑华说:“在南新市那边上学呢,挺好的。难为你还为她操心啦。”
“在南新?”沈晶说,“田雨,我记得你老家不就是南新吗?阮琴去了你的地盘,你可要找人照顾好她呀。”
田雨说:“那是当然了。放心,那边我都安排好了。阮琴在那边不会受一点委屈的。”
沈晶说:“嗯,要真像你说得那样,就算何姨没有白疼你了。”
田雨边啃着鸭翅边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了。”
何淑华说:“说起来,这件事还真要感谢田雨。阮琴去南新上学的所有手续,都是他托朋友给办的。这小子办事儿啊,挺靠谱。”
“是吗?”沈晶问,“行啊田雨,看不出来你小子道行还不浅呀?”
田雨说:“我没什么道行,都是我小金哥哥给办的,他认识人多、路子广,办这点小事毛毛雨的啦。”
沈晶冲田雨一竖大拇指说:“嗯……不简单,不简单。我们田雨就是棒。”
田雨呵呵一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从盘子里夹起一大筷子面条,然后秃噜噜地吃进了嘴里。
何淑华一拍田雨的脑袋,笑道:“哎呀,你小子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小气别把酱溅到衣服上。”
“没事儿,老张大哥跟我说过,吃炸酱面就要这样秃噜着吃才香呢。”
“哈哈哈哈……”田雨贪吃的样子,逗得何淑华和沈晶一阵欢笑。
南新市国际语言学院。
校长正在办公室里与一位刚从海外归来的老朋友饮茶交谈。
“温格先生,真没想到先生派来的人竟然是您?”校长边给温格先生倒茶边说道。
温格说:“我也没想到会派回国,工匠先生的决定永远这样出人意料的。校长,自那年东欧一别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可好啊?”
校长说:“谢谢温格先生关心,我一切都好。温格先生,您这次回来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温格说:“工匠先生在我回来前特别嘱咐,让我给您带来了一笔捐赠。另外我听说您新近加入了一个道文化研习院,那所研习院里聚集着众多商界精英,所以我想请你作为推荐人把我介绍进研习院。这样,我也好开展后面的工作。”
校长问:“就这么简单吗?”
温格说:“就这么简单。”
校长说:“没问题。这件事情好办。随后我就跟研习院那边联系。”
温格说:“好,那就辛苦你了。”
校长说:“温格先生客气了,陈某不才能为温格先生做点事情,是陈某的荣幸,这些年如果不是温格先生帮忙,陈某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的。”
温格说:“校长言重了。这些也我无关。您得以拥有今天的成就,一方面是校长您本身才华出众,又识时势懂取舍,另一方面是工匠先生和组织对您的器重。所以真要谢,那就感谢工匠先生和组织吧。”
校长说:“温格先生说得有道理,不过工匠先生和组织需要感谢。但更需要感谢的还是您。如果没有您,我甚至都没有机会认识工匠先生。更遑论加入组织了。”
温格笑道:“这一切都是神的安排。”
校长说:“对,是神的安排。”
温格站起身走到窗前,他看着窗外体育场上打球、运动的学生们,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校长……”温格思索良久终于说出了心里憋了很久的话,“我听说你们学院里有一个叫阮琴的学生,是吗?”
“阮琴?”校长想了想说,“也许有吧,学院里有一万多学生,我可记不住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