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么个窝囊废,就让他去了吧。反正他身上也没什么油水了。把婷婷拉上车回去了。”
“是……”几个随从上来就扯住了婷婷。婷婷绝望地看着客人跑去的方向,像失去灵魂一样的空壳一样,木木呆呆被押上了车。为了能够逃出魔窟,婷婷把所有的尊严和“本钱”都搭进去了,可最终换来的却是羞辱和背叛。此时婷婷的心彻底死了。
几个上人把婷婷拉回灏景园,然后直接将其扔进禁闭室,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顿严厉家法。经过这次打击,婷婷的身心都彻底崩溃了,她光着身子跨过窗户纵身一跃跳下了楼。可是无奈三楼的高度真得是太尴尬了。婷婷跳到楼下,不但没有摔死得到解脱,反而变成了残疾彻底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事后婷婷总在悔恨——“当时头冲下跳下来就好了,那样至少可以来个痛快的。”
婷婷摔残后就被灏景园清理了出去。自此以后,没有人知道婷婷去了哪里。
对于这座城来说,婷婷更好像是一个总来都没有存在过的人。她来无人知,她的去亦无人晓。就像是深夜哀鸿一声悲悯微弱的鸣叫,就像是天边悄无声息飞过的孤雁,于繁华的城市中不留半点痕迹。
这个事件后来在闵东方和岳秀兰的运作下,于悄无声息中不了了之,灏景园继续红火迎客,岳秀兰等人该怎么挣钱还怎么挣钱。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晚上所发生的事件慢慢也就像所有无头案一样,变成了故事。
钱赫水虽然慢慢变身成为地产大享,但帮会中的事却也没有撂下,而方海则俨然成了他的化身,上下运作的管理着灰色地带的黑金产业。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南新市临海一域的新型瘾品制售突然猖獗了起来,其制药头目与南新地下秩序网中各帮各派都染指颇深。
崔强和钱赫水作为新界会和青峰帮两组织曾几何时的两个中流砥柱的人物,一直倒保持着一个默契,那就是坚决不碰瘾品。
世事变迁,如今两位大佬都退居幕后,一个是被迫半退隐,一个转到阳光下做企业家。而随着境遇的不同,两个的心思也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日渐边缘化的崔强为了再树威风,决定试水搞搞一这种合成的小结晶物;而方海作为新界会的实际管理执行者,亦将触手伸到了这一领域。在他们看来,这小冰晶只能算是助性的致幻药品,不算是瘾品,所以经营起来也就心安理得了。
不过说来说去,崔强也好,眼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钱赫水也好,他之所以都开始违背曾经的道义,将手摸进毒海,还不就是为了钱嘛。现在,哪还有什么盗亦有道?
说起在欢场溜冰的活跃分子,就不得不提一下青峰帮暗影堂十四兄弟会中的井然了。井然是一个很爱玩也很会玩的浪荡仔。虽然二十好几了,但却不务正业,成日里游手好闲。这小子飙得一手好车,在圈子里颇有些名气。多金又炫酷,这样的小子让很多怀春少女痴迷不已。所以井然身边每天都围着各种不同的漂亮女孩儿。
一般的玩法玩腻了,井然就开始寻求新的刺激。于是,很自然的,井然成了冰晶体的重度依赖者。
闵东方自承揽下北港老城关西巷的拆迁工程以后,就跟井然的老爸——景鑫地产公司的老板井旭建立了密切的合作关系。两个人一方有胆有势,一方有钱有谋。短时间内就赚了个盆满钵满。井然因为有了这一家势,平日里做事从来横行无忌。
可是常言说得好“张狂放纵,必遭祸殃”。那天晚上,井然跟一个小妹儿在包房里玩得正嗨,可没想到乐极生悲。女孩儿因为吸食过量禁品,而突发心梗。后来人还没送到医院的,就蹬腿见了阎王爷。
虽然这件事跟吸食禁品有关,但严格来说还是有一些意外的成分的。所以井然事后并没有得到什么严厉惩罚。一顿调查之后,不过花钱了事。
对于井然这样的人来说,花钱是最不值得一说的事情。所以面对这样的结果,井然当然是高兴得不得了了,可他高兴就会有人不高兴。那个不高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暴毙女孩儿的亲哥哥。
死的那个女孩儿叫思甜,她的哥哥比她大了整整一轮。哥哥名叫亦苦,早些年曾当过八年的远洋海员,后来在下船后自己创办了一家海运物流公司。生意不算大也不算小。
亦苦兄妹俩的父母早年因意外出世,所以这么多年来,亦苦既是思甜的哥哥也像是她的父亲。
亦苦过去漂泊海外的时候,曾有过一段特殊的经历,而这段经历也让他锻炼出了非比寻常的性格。面对妹妹的突然暴毙,个性要强又冷血的亦苦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了。
井然在思甜死后仍然过着自己纸醉金迷的快活日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死神,正在他忘乎所以的时候悄悄向他伸出了索命手爪。
这一天深夜,井然又跟人约了一场赛车。光影于电光火石间飙行于环线大道上,大功率马达的轰鸣令人血脉膨胀。有大货车因忽悠恍过的小车而惊出一身冷汗,随即愤懑地对其一痛大骂。可无奈,那飙车的人跟本听之不见。
亦苦驱车来到高驾桥上,他走下车,立于星辰下点燃一支烟。随着黑夜中烟头的明暗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