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超说:“也没什么舍不得的。本来我在北新就是个都市边缘人。照这样混下去,我估计我一辈子也没办法真正融入进这座城市里。再说了,父亲不在了,就剩残疾母亲一个人在家,我长期在外面也不现实了。子予养而亲不待。我可不能让自己在父亲身上留下的遗憾,再在母亲身上发生。”说到这里,凌志超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哎……大城市是好,各处都是高楼林立,各处都是灯红酒绿,各种都充满了机会和希望。只可惜这些都不是属于我的。走了……也许,只有老家那片土地才是我真正安身立命的地方。呵呵……田雨,我老觉得我这一脸的白斑是父亲故意留给我的。也许他老人家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把我留在家里。”
田雨笑了笑说:“也许吧。可能老人家自有老人家的安排吧。”
“超哥,你回来了。”
正说着话,南北人没进院,声音倒先一步跳了进来。两人转头看。只见南北大步流星地从院外走了进来。
凌志超站起身笑道:“回来了。南北,这么不久不见了。挺好的吧。”
“挺好的。哎……超哥,你的脸怎么了?”看到凌志超脸上的白斑,南北也是一脸的错愕。
凌志超马上笑着解释说:“没事儿,得了点小病就这样了。没关系的,不碍事的。”
南北说:“超哥,你干嘛非要这么挤对自己呢?什么事儿就不能看开一点儿吗?你看你把自己挤对出的这一身病。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医院皮肤科的,要不回头我带你去找她看看。”
凌志超说:“用不着麻烦,没用的。放心吧南北,我没事儿。你说得对,原来我的心是有点儿太窄了。不过现在我想开了。哎……不说这些了。来南北,尝尝我种的桃子吧。”凌志超说着,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桃了递给了南北。
南北接过桃子,洗洗都没洗一下,只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后,就吭哧来了一大口。
“唉,还别说,味道真挺棒的。超哥,这是你家自己种的?”
凌志超说:“前两年我在自家果树上嫁接的,算是无聊搞试验吧。今年结了就结这么二三十个果子。我吃着还行,于是就给你们带来了。”
南北说:“超哥你可以呀,没想到你还会搞果树嫁接。有这技术,你为什么不自己弄个果木园子呢?”
凌志超笑道:“南北啊,还别产,刚才我还跟田雨研究这个事儿呢。你觉得我回老家自己搞果木园子怎么样啊。”
南北说:“好啊。我觉得你肯定没问题的。”
凌志超笑道:“难得呀南北,你终于愿意肯定我一次了。”
南北说:“超哥,其实我一直挺佩服你的。只不过你就时候确实有点固执。”
凌志超说:“是呀。现在我也意识到了。还好,我才刚刚三十岁,一切重来都还来得及。”说到这里,凌志超看看表,说道,“时候也不早了,走,哥哥请你们喝酒去。然后咱们边吃边聊。”
“好啊……”南北说,“咱们晚上吃鱼怎么样?”
田雨说:“行行行,我觉得吃鱼挺好。这附近有家川菜馆,那里的沸腾鱼做得挺地道的。咱们去那吃吧。”
凌志超笑道:“可以啊,你现都会说‘地道’这个词了,看来你这个南方小子越来越北方了。行,那今晚咱就沸腾鱼了。”
三个人说笑着走出小院儿,然后沿胡同径直向村外走去。
……
他摸摸自己骨折的胳膊,心里是又恼又恨。自上次从北新回来之后,候三心里一直就窝着一口气。候三怎么也想不明白,田雨现在都他妈成了一条流浪狗了,怎么身边还会有人保护他的呢?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原来,那夜田雨在遇见酒吧巧遇长毛后,长毛的朋友从南新来北新玩,聊天的时候长毛本来是想拿田雨当谈资的,可不承想听着有意,且这个人跟候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是田雨在北新的消息就很快传到了候三的耳朵里。
钱赫水对于田雨早就不屑一顾。可候三对田雨的嫉恨却有增无减。所以候三找了几个人偷偷地来到北新,准备伺机废掉田雨。
可是那天晚上正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从黑影里窜出一个人。那个人身手极其了得,只几下子就把候三几个人打倒在地。后来那人还严辞警告候三几个,“以后不要来伤害田雨,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那个神秘人出手敏捷,来去匆匆,再上加有夜色予以掩护,所以候三几个人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
那一次候三几个虽然吃了亏,但心里却很是不服,他们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提前没有防备才着了那神秘人的道儿,如果事先做好安排,他一个人怎么着也对付不了五个人的。
所以,心有不甘的候三废田雨之心仍然不死。
可是,就在第二天晚上。候三几个人刚刚吃过饭走出饭店,就被几个彪形大汉堵到了胡同里。大汉们不由分说,对候三几个就是一痛棍棒痛殴。候三断了胳膊,其他几个家伙也是头青眼肿、鼻塌嘴歪。
在痛扁候三几人后,其中一个带头的厉声喝斥候三几个滚出北新,并提名道姓地警告说:“以后不要意图找田雨的麻烦,不然你们会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