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一句话就把锅推给李子引了。
李子引擦完了手,给她拍了两下,“凌小姐原来不知道自己是蛟啊,那凌小姐可真是天赋异禀,一化形,就会用蛟族幻术。”
李子引无奈摇头,“看来见到蛇羹,凌小姐那么大反应,也是血脉自然感应呢。”
凌云雪黑豆大的眼里,掉出豆子大的泪珠子。
“你、你血口喷人!师尊,你不要相信她,她不是好人!”
玄盏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她不是好人,你呢?”
“淫蛟伤天害理,辱我仙门弟子,你当真不知?”
玄盏不傻,如李子引所说,淫蛟被诛前后,凌云雪的行为有诸多巧合之处。
之前他能把怀疑压下去,是因为百年来,凌云雪几乎没离开过他身边,没有机会和淫蛟往来。
但如果凌云雪本身就是蛟,或者跟淫蛟有关呢?
那她天生就与淫蛟是一伙,那些巧合也不是巧合,而是她在给淫蛟打掩护。
收了可能是淫蛟的女儿当徒弟,玄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凌云雪呜呜哭着,“我不知道,师尊,您相信我,我记事起,就在青石镇,还是您把我带回千机门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玄盏就想起来,他千年大关出关后,听闻淫蛟在青石镇出没,就亲自走了一趟。
那一趟,他确实见到了淫蛟,却被淫蛟喷了一口紫气。
紫气有毒,他昏沉了一瞬,淫蛟就不见了踪影。
再然后,他就在青石镇看到了凌云雪。
少女一身粉裳,肤白胜雪,盈盈从小巷里冲出来,跌进了他怀里。
那一刻,玄盏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金光,冥冥中有人告诉他,这是他的命定之人。
玄盏鬼使神差,就把少女带回了千机门,收回了弟子。
哪怕少女做再出格的事,他都没有觉得不对。
……
玄盏仙尊悟了。
哪有那么巧的命定之人,分明是他被两头蛟算计了!
蛟族有幻术,大乘淫蛟的幻术,完全可以对他起效。
玄盏仙尊也怒了。
被愚弄,被算计,说不定还被淫蛟背后嘲笑,仙尊受不了这个屈辱!
“好一条淫蛟!好一个不知情!”
“凌云雪,淫蛟已死,你以为她的幻术,还对本尊有用?”
李子引默默退远了。
她还不是大乘,见证大乘仙尊社死瞬间,容易被灭口。
李子引离开了玄盏的房间门口,果断换了间房间。
被蛟爬过的房间,她嫌弃有味儿。
李子引躺下之后,窗外就开始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本来的皎洁月色,都变成了闪闪的雷电。
唔,大乘仙尊一怒,雷霆万钧。
爱哭黑心莲大概要下线了!
……
黑心莲是真下线了。
李子引第二天一早去小镇买包子,听同行的风江说:“那个凌云雪不见了。”
李子引买了一蒸笼的包子,装起来,打算带回花国当特产。
她还拿着两个,一个递给风江,一个留着自己吃,配合地问:“怎么会不见了?”
风江捋着胡子,啧啧摇头,“昨日玄盏仙尊说她灵气理不顺,就不要叫他师傅。听说是真的理不顺,就趁夜跑了。”
跑了啊。
大概是连渣都不剩了吧。
李子引又买了各种糕点,也装起来,“那玄盏仙尊该伤心死了。”
风江哈哈大笑,十分幸灾乐祸。
“伤不伤心不知道,就是脸黑得像灶台。”
李子引一抬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玄盏。
……果然黑得像灶台。
风江瞬间不笑了,李子引怀疑他修道修了变脸。
玄盏走过来,停在李子引面前,冷着声音道:“李护法,昨夜之事,本尊承情。”
他递来一个乾坤袋,“此物权当谢礼,日后若再相见,望能告知种花派之所在。”
李子引眉目浸在晨光之间,有灵光闪耀,“仙尊不与我们同行了?”
玄盏青袍翩跹,如莲如雾,“师尊曾言,本尊心性难定,宜久居山谷,静心修身。确当如此。”
咦?
狂妄仙尊,竟然是个听老师话的乖宝宝?
但李子引是不可能告诉他种花派在哪儿的,“那便恭祝仙尊破除迷障。”
玄盏把乾坤袋丢给她,略一颔首,就转身走了。
风江听了半天哑谜,呆了,“护法昨夜……跟仙尊怎么了?”
李子引:?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李子引没看乾坤袋里有什么,而是瞅了风江一眼,“我们打了一架,你相信吗?”
风江满脸不信。
不过昨夜那动静,确实像有人打了一架。
风江长老捏了一块李子引的糕点,吃得胡子上都是渣,“无妨,就算打了一架,护法没输就成。”
……
凌云雪据说“逃跑”了,玄盏仙尊也走了。
李子引满身轻松地继续去找秘境。
明珠受到的力量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