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
一道黑影从几个侍卫眼前闪过,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顺着屠晚乘坐的马车车窗钻了进去。
“小心偷袭!”
不久前才遭遇妖怪袭击的侍卫们顿时紧张起来,唰唰唰几下将腰间长刀拔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道长……”
其中一个侍卫叫了一声,欲要询问屠晚有没有受伤!
“无妨!”
马车里传出了屠晚的声音:“尔等无需担心,这是我豢养的灵虫!”
听到屠晚此言,跟在马车旁的侍卫这才放下心来,将长刀归鞘。
屠晚掀起了布帘,冲外面一个侍卫吩咐道:“去将世子殿下请来,贫道有事情要跟世子商议!”
“是!”
那侍卫听了立刻快跑几步,到了燕治北的马车旁,小声禀报起来。
马车里,正在和燕治北商议接下来行程的中年太监刘青闻言,顿时有些不悦:“世子殿下何等身份,屠道长虽是世外高人,也不能对殿下这般呼来喝去的吧?”
“闭嘴!”
燕治北神色不悦:“刘大伴,以后这种话千万休要再提!”
“是,殿下!”
刘青见到世子脸上露出怒容,连忙跪倒:“奴婢知错!”
“罢了,你起来吧!”
燕治北看了他一眼,终究是陪伴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老人了,还是解释了一句:“我知你的忠心,也知道你是想要维护本世子的颜面。
只是你要记住,王府里的规矩并不适合用在所有人身上,最起码对于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你切记不可有任何怠慢!
且不说屠道长救了我等性命,仅仅只说他那一身道法神通,就值得本世子对他多几分恭敬,我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你!
刘大伴,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知晓不少事情,今后切记要好好的帮我笼络人才,万万不可摆出王府的架子乱来,否则就算本来打算投靠我们的人,恐怕都会因此而离开。
你,记住了吗?”
“奴婢记住了。”
刘金连忙点头:“殿下高瞻远瞩,目光深远,远非奴婢所能企及,殿下吩咐奴婢定然牢记于心,不敢忘却,今后定然不会再对屠道长有任何不敬!”
“嗯,那就好。”
燕治北被这太监一通马屁拍下来也就不在气恼,起身下了马车,来到后方。
“道长!”
“殿下来了!”
屠晚望着燕治北不由轻笑一声,也不知道这家伙方才一番话是真在教训那太监还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但不管怎么样,这位晋王世子能做出那番表态,就足够了。
他作为一个被晋王世子一再邀请并且许下偌大前程后才答应加入晋王府的修士,自然要保持着自己超然的地位,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那太监一样对燕治北毕恭毕敬,更不可能对他动辄下跪。
真要这么做了,他也就成了晋王府一个普通下属,未来哪里还能再提什么条件,索要什么好处?
“贫道方才施法在岸边留下了后手,发现了一些事情,还请世子殿下上车一叙!”
“哦?”
燕治北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在侍卫的搀扶下登上屠晚的马车:“道长发现了什么?莫非找到了那头妖兽幕后之人?”
“确实发现了那几个人,但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没敢让飞蝎露面,所以没看到他们的容貌!”
屠晚将手一抬,燕治北这才发现屠晚手中赫然趴伏着一只巴掌大的毒蝎,顿时被吓了一跳。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蝎子,不说八只透露着诡异光泽的眼睛看得他有些瘆得慌,仅仅尾后那根一寸多长乌黑发亮的尾刺就足以让他看的心中发寒,而屠晚竟然将这等毒物妖虫拿在手中!
“殿下莫慌,这是我豢养的灵虫。”
屠晚轻轻一笑,伸手在飞蝎背上抚摸了两把,毫不在意那根锋锐无比的尾刺会否刺到自己的手掌。
“先前贫道隐约感应到有人窥视,于是在离开河岸时将这只飞蝎留在那边,果真发现了几个暗中作乱之人!”
燕治北连忙问道:“道长可探知出他们的身份?”
“这个没有,他们并没有提起自己的出身!”
见燕治北有些失望,屠晚不由澹澹一笑:“不过是几个马前卒罢了,知不知晓他们的身份又有何妨。
再说寻常修士不会对皇室后裔出手,能对你出手的必然都跟朝堂有联系,以世子殿下的聪慧难道还猜不出他们的身份来历?”
“不错,是我关心则乱了!”
燕治北点点头:“如今朝堂变幻,能对各地藩王出手的,除了那个妖僧,也就只剩下那几位了。
嗯,不对,其余藩王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说不定就会有哪位王叔算中谋划,打算借助其他藩王的死达成自己的心愿。
看来日后还要往那几位藩王封地安插些人手才行,免得什么都不知道遭了他们的算计!”
屠晚闻言嘴角微抽,这家伙,果然不愧是皇室后裔,心机深沉,说起这些阴谋手段果然头头是道,竟然连其他藩王都给怀疑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