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电影?”
“嗯,挺好玩的”
李雪被二哥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从那间小电影院里出来,她的脸还激动的红扑扑的。
这个时候的孩子,包括年轻人,有哪个没接受过这种教育。
只要是适龄的,能端枪的,可不就都开展训练嘛。
李学武就是从幼儿园开始训练的,他可以骄傲的说不到六岁他就扛枪了,这是真的。
看这种国恨家仇的电影,不激动才怪了呢。
回家的路上李雪坐在副驾驶,任凭晚风吹拂着耳边的头发,看着路灯下晚归的行人,开口跟二哥问道:“二哥,我会成为怎样的人?”
“嗯……这个不好说”
李学武一边开着车,一边故作思考后回答道:“有句话比较能回答你的问题”。
彭晓力给李雪说的,下面的各处室一把手还好,除了几个比较狗怂的,剩下的都很正常。
屋里的议论声虽然不高,但是很多,李雪也听见了。
徐斯年听见李学武的声音几有些气虚,说话的语气也是有些没了底气,开口打了招呼更是在随后的话里开口就是一句“对不起啊,老哥辜负了你的期望啊”
没有人能替你做一辈子的决定,终究是要自己长大成人的。
李雪转过头,看着黑夜里的二哥,想要从二哥这里找到她迷茫的答案。
……
说的很难,其实很简单,就是把整理好的文件交给领导,同时确定领导那边有没有什么交代的文件。
彭晓力有些呆呆地看着走过来的李雪,直到李雪跟他打招呼这才反应过来。
上午办公室里最忙的时候,一科长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屋里人皱眉问了一句:“服务处的人没来打扫卫生嘛!”
尤其是搭配黑色小皮包,李雪身材高挑更显自信和年轻。
严厉训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李雪站在门口听了一下,是景副厂长的声音。
“那个……李处长啊”
李雪就是在早晨上班的车流里“随波逐流”到了轧钢厂。
走是不能走的,这个道理李雪还是明白的。
当徐斯年问完之后,电话的那边顿了一下,景副厂长好像是在思考,思考着厂办里的年轻人有哪个是行的。
但是,刚走到景副厂长办公室门口,现实就给了她一棒子。
只是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想的更多,也更无奈,因为他比消息知道的更多,也了解了更多。
这可给徐斯年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钢笔都甩飞了出去,弹出来的墨水星星点点的撒了一桌子。
不是李雪不能给景玉农做秘书,也不是李雪身后的李学武跟景玉农之间的这些关系,这都是拿不上台面的,说不出来的理由。
彭晓力微微皱眉看了傅儒臣的背影一眼,又看了看李雪,认真地说道:“他要是欺负你就跟我说,我来收拾他”。
说完还轻声叮嘱道:“这人表面笑呵呵的,背后阴的很,最会使小伎俩,你防着他点”。
李雪是他的徒弟,这在职场上是一种很重要的关系,他是不怕李雪会传出去什么的,因为这对李雪也是很不好的事情。
而在厂长办公室旁边的厂办主任办公室里,徐斯年也听人说了这个消息。
只是时不时的有人出去,又有人进来。
要说秘书是全能战士也不为过,这也是很多领导秘书下去就能当部门副职的原因,他们已经得到了充分的锻炼。
李雪摇了摇头,看了彭晓力一眼,说道:“景副厂长批好的文件我拿回来了”。
那就问呗,这是选秘书而已,又特么不是选媳妇儿、选男人,也没有负责不负责一说。
景玉农嘴角微微一翘,眼睛却是眯了眯,好像是笑了,又好像是没笑。
李雪轻声答应一句,抱着文件跟景副厂长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路过门口的时候彭晓力还得了门口那同事羡慕的眼神,他也回了一个骄傲的眼神。
李雪理解的就是,可能景副厂长学问高,太有能力了,反而在这种工作环境下得不到应有的才能施展而变得不好相处了。
被骂的不用想了,一定是景副厂长的秘书了,而被骂的原因也好猜,今天工作组门口的那些东西可能就是景副厂长发火的导火索。
主持财务处营私舞弊……主持人事处任人唯亲……负责联合企业处事不公……
更是无法将他们所说的大字告内容同这位女领导联系在一起。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至于办公室里的那一套徐斯年倒是没有在意,这机关里的年轻人哪个没有点道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李雪见他主动给自己解释便笑了笑,认真地听了起来。
在办公室里打混的,有几个是善茬?
别看彭晓力才工作没几年,还算是青年办事员呢,但在单位里的凶狠也是有一套的。
这是彭晓力说给她的,也是提醒她在汇报的时候能不用具体的数据就不要用,不要不懂装懂,因为景副厂长很懂。
结果就是这些秘书承担了领导的怒火,当了护城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