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我为峰”
杨凤山笑着道:“年轻的干部和同志总是要有舍我其谁的锋锐魄力的,总是要在最繁华的年纪绽放最美丽的朵”。
“要敢于创新,敢于冒险,不要怕摔跟头,也不要怕吃苦”
杨凤山满眼希望地看着李学武说道:“年轻一代终究是厂里发展的未来和方向,伱李副处长作为青年干部的排头兵、扛旗手,要把这种精神坚持和深化下去啊”。
“蒙您错爱了,水平一般,能力有限,能做的也都在努力做了”
李学武笑了笑,侧脸看着杨凤山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成家的原因,现在干工作也好,处理生活的事务也罢,都有种重担感,不敢在肆意妄为,凭借一腔热血莽撞了”。
“呵呵,这是好事嘛,说明人成长了”
杨凤山哪里听不出李学武话里的意思,笑着说道:“但谁又没有长大的一天?难道成熟了,长大了,事情就不要做了?”
“还是的嘛!”
见着李学武露出了微笑,杨凤山也是继续说道:“婚姻和家庭是一个干部成熟的表现,同工作一样,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你工作做的好,家庭也要照顾好嘛”。
“确实如此”
李学武点点头,说道:“尤其是现在将闺女接到了自己身边抚养,这种身为人父的责任更是让我有些紧张,怕做的不够好,给她的不够多”。
“理解,我理解你的心情”
杨凤山笑着轻轻拍了拍李学武的膝盖,说道:“你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好同志,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家庭上,我都很欣赏你,也为你的成长感到高兴”。
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了将要到达的颠簸山路,杨凤山看着李学武说道:“轧钢厂到了最艰难的时候了,也到了最困顿的时间了,你我都在车上,这颠簸是大家共同要面对的,风雨同舟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李学武看了看杨凤山,挑眉问道:“厂长,你怎么就确定司机开的就是正确的路?还是您就这么信任开车的司机?”
厂长司机:“……???”
不仅正在开车的司机有点儿懵,就连坐在副驾驶上的秘书都有些懵。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堆问号来。
我特么走错了?
眼巴前就一条下山的路,不走这条难道走水沟啊?
还信任……
你信不信任我都得是我来开啊!
难不成还能是厂长来开我坐车在?!!
秘书自然是理解李学武的意思的……一半!
厂长秘书现在想的是,李副处长可是保卫处的副处长,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司机有问题啊!?
要真是司机有问题,那一会儿会不会开河里去啊?
李学武的话问完,一时之间车里弥漫起了怀疑的气氛,谁都没有再说话。
司机有点紧张,手有点儿哆嗦。
而秘书看着司机哆嗦,他也开始哆嗦了起来。
不会真的说中了吧!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杨凤山管不住自己小舅子,还能管不住自己的司机?
杨凤山没有说话是在想李学武刚才所说的话,而不是怀疑自己的司机。
直等到吉普车下了山路,道路不在那么的坑坑洼洼,杨凤山也像是把所有的精神都浪费在了那段路上一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司机并不重要不是嘛,重要的是你得告诉司机应该去到哪儿,而不是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指示”
杨凤山转过头来看着李学武说道:“至于我信不信任开车的司机,那得看我想要去哪儿,他错开的路还值不值得我去纠正他”。
司机:“%……没完没了了是吧!?”
李学武去也是轻轻一笑,没有争辩什么,随口说道:“也许吧”。
杨凤山深深地看了佛系的李学武一眼,这种不争可不代表他就认同了自己的观点,反而是不屑于认同。
他也是有自尊的,当然不可能一味地追着李学武谈这个事情,所以在回去的路上也并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等回到了轧钢厂,两人很是坦然的在主办公楼门前各自从左右两边下了车,招呼过后各自回了办公楼。
主办公楼三楼,李怀德的办公室。
秘书刚刚出去,后勤处的张国祁走了进来。
李怀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牵扯,问道:“给你闺女的金鱼买到了?”
“呵呵,哪儿啊,张芳都多大了,还要啥金鱼”
张国祁走到李怀德的办公桌前面坐下,轻笑着说道:“是那天李副处长不去,我也就找了个借口溜了”。
李怀德拿着钢笔点了点他,略带不满的语气说道:“他年轻,你也年轻啊?”
张国祁眼角跳了跳,这特么没有亲疏远近的吧,凭什么李学武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跑路,我特么就不能跑?
李怀德的眼睛耷拉着,手上还在忙着文件的事,嘴里却是说道:“那么多人都参加,就你们两个不参加,让我怎么解释?这不是影响团结嘛”。
张国祁心想,您早都影响了,还有脸说我呢?
不过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是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