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见李学武收了钢笔要出来请她去沙发上坐,便摆摆手说道:“领导可安排工作了,说是让我兼着稽查科”。
“呵呵,谷副书记安排的?”
李学武笑着站起身,引着谢大姐在沙发上坐了,同时叫沙器之去泡茶。
“是伱给我找的活儿吧!”
谢大姐笑着坐在了沙发上,嗔了李学武一句。
“我就说领导哪里会想起我来,感情真是你见不得我多休息”。
“哪儿啊”
李学武笑道:“我哪里有那个能耐,许是谷副书记看见您工作做的好,特意安排的呢”。
“那可真出奇了,以前我就没工作了?”
谢大姐笑着看了李学武一眼,她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己工作出色才接了这差事。
这机关里面的事儿她门儿清着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李学武这边安排的。
“哈哈哈!”
李学武笑着示意谢大姐喝茶,由着沙器之把茶杯放在了自己面前,嘴里解释道:“我想起来了,那天谷副书记问我来着,我就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还真成了”。
说着话也是摆了摆手,道:“这都是您的工作做的好,不然我说话管什么用”。
“那大姐可得谢谢你了”
谢大姐喝了一口茶,道:“这也算是解决了组织问题了”。
“您别怨我多嘴就好”
李学武也跟着喝了一口茶,挑着眉毛问道:“您刚才进屋的时候说啥来着?出什么事儿了?”
“跟我你还装不知道是吧!”
谢大姐歪了歪头,看着李学武说道:“我就不信你开会的时候溜号儿了”。
“那哪敢”
李学武微微摇了摇头,道:“可会上没啥事儿啊,挺顺利的”。
“你不说就算了”
谢大姐突然笑了一下,道:“要不我进门的时候怎么说这处长就是不一样了呢,深沉着呢”。
“您这是批评我啊”
李学武对着沙器之摆了摆手,示意他把门关上,随后解释道:“我也是瞎子摸象,一脑袋浆糊呢,谁知道传了一周的会议开成了这个德行”。
“我还以为你真不在乎呢”
谢大姐调侃了李学武一句,随后看了出门的沙器之一眼,轻声说道:“李副厂长就没有个安排?”
“不知道”
李学武微微摇了摇头,随后看着谢大姐不相信的眼神,苦笑道:“真的,他回来的消息还是隔壁老张早上跟我说的呢”。
“这我信”
谢大姐点头道:“他回来的很突然,是周日晚上到的”。
“您怎么知道的?”
谢大姐不惊讶于李学武不知道,李学武倒是很惊讶谢大姐怎么比自己知道的时间点还准。
“因为他给小宇打电话了”
谢大姐看着李学武解释道:“昨晚,九点多,给家里打电话,询问市里的态度”。
“是嘛!”
李学武微微皱着眉头,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沙发扶手,想了一下,问道:“大哥告诉他不能动?”
“没”
谢大姐否定道:“他跟小宇关系不那么瓷,就是两方面的关系,小宇也没给他准确的答复,只是说了最近市里也是风雨飘摇,让他有个准备”。
“哦哦”
李学武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其中的问题。
无他,这轧钢厂是受钢铁部直属,但位置在京城,属地管理区,谠群干部都是受市里影响。
谢大姐的爱人任晓宇就在市谠委工作,李怀德能夜里把电话打到任晓宇那儿,一方面说明两人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差。
再一个,也说明了李怀德的犹豫不决。
李怀德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都临门一脚了,一声不吭地放弃了阵地,一定是有什么不可抗力因素。
再一个,其准备了这么久,不可能一点儿反击能力都没有。
现在的风平浪静说不定要掀起多大的浪来,就看杨厂长一直压不压得住了。
在任晓宇那边的消息来看,李怀德背后的人支持力度有,但不是无限的,也是要妥协,要平衡的。
看着李学武皱着眉头沉思,谢大姐问道:“你自己是个什么态度?”
“我?呵呵”
李学武见谢大姐问自己,便轻笑了一声,道:“我一直都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可不会扇风点火”。
说着话敲了敲自己的大腿,道:“我现在是最期盼轧钢厂风平浪静的那个人了”。
“我看也应该是这样”
谢大姐认真地说道:“但你现在的位置和态度很难置身事外了,李怀德不可能不知道前几天的事儿,杨凤山也不能不知道李怀德的安排”。
把最近的事情做了个总结,谢大姐又看着李学武说道:“你现在是两头儿押宝?怕不是两头儿都不讨好啊”。
“我可没有这个本钱”
李学武也是认真地说道:“谁上,谁下,我都是保卫处的副处长,这是改变不了的,那他们的事,跟我又有何干?”
“再有,您也知道,这股子邪风刮的不大对,说不定到时候一巴掌拍下来要死几个,我可没有那个金刚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