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三儿不愿意搭理这货,也不吱声,闷头儿喝粥。
但是老彪子有好兄弟捧哏啊,那边沈国栋说道:“都是棒子做的”
老彪子一脸得意地说道:“这粥是窝窝头儿他爹”
闻三儿在桌子底下踹了老彪子一脚骂道:“不吃滚犊子,少特么在这扯闲蛋”
老彪子一副你没见识的样子说道:“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棒子面儿他爹——茬子!哈哈哈!”
“从今天开始,我老彪子就算是破烂行业的茬子了”
闻三儿嗤笑道:“所以叫烂茬儿?”
李学武看着这几个活宝也是嗤笑出声,不得不说自己的这哥几个儿都有乐观向上的态度,没有抱怨自己的命运,也没有抱怨这个时代。
吃完了饭,四人将三轮车摆在了西院儿大门前。
大姥指挥着沈国栋和老彪子从木架上抬出一块儿长条形实木的牌子,长线儿得有一米五,宽有三十公分。
也没那么多礼节,直接在李学武的指挥下调整好方位,大姥拿着钉子和锤子,把牌子钉在了大门右门垛上
李学武抱着膀子站在门前望去,只见牌子上写着“南锣鼓巷废品收购站”
闻三儿走到李学武身边站着一起抱着膀子看,嘴上说道:“怎么样?我昨天睡醒以后就想到了,问了大舅才知道你没准备”
李学武撇了撇嘴,自认没有考虑周全,让竖子当了道。
沈国栋点燃了一串鞭炮,往这边跑。
“啪砰啪啪~啪砰啪啪~噼里啪啦!”
鞭炮起舞声声响,大地披红好运来!
老彪子几人也站到了李学武身边,各自抱着膀子透过硝烟望着那块牌子。
可惜的是没有照相机,不然这一幕将会是几人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李学武也想来那么一段:
十年前,东直门儿。
倒煤小分队开张大吉。
我和兄弟们雄心壮志!
谁知道...
佛祖保佑!!!
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可我不相信,
我认为出来混的,
是生是死由自己决定。
你们跟着我的日子最长,
底子最干净,
路怎么走,让你们自己挑啊。
祝你们,在回收站一帆风顺。
干杯,各位扒啦!
“行了,饭也吃了,水也喝了,兄弟们,扬帆了!”
来施工的工人们见到这个景象都凑趣地拍起了巴掌。
闻三儿给这几个人都培训过了,现在四个人,四台三轮车,四个方向,在李学武和大姥的注视下蹬了起来。
“破烂~破草~破袋儿片子~胶底儿~绳头儿换钱~,碎铜烂铁换钱!”
“有长裤长靴的卖!有破烂的卖!”
......
李学武拉过看热闹的窦师傅问道:“这边北面儿的仓库还要多久?”
窦师傅知道李学武着急了,开口道:“最难的地基和地下室都用铲车挖好了,现在就是砌地下室和盖房子了,仓库简单的很”。
李学武见过那台挖掘机,斧顺挖掘机厂生产的一立方履带式正铲挖掘机,56年国庆典礼上展出过的那种。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尽快把仓库建好,还得建门脸儿房,再建两侧的仓库就得啥时候了,我后院儿的房屋你抽空带着人弄就行”
窦师傅答应的很干脆,能干一小个冬天的活儿,谁不想要,实在不行就再找几个瓦匠。
李学武跟窦师傅抽烟的功夫聊完了工程的事就往院里走,准备去上班。
刚进二门,就见傻柱在三大爷家门口儿堵着三大妈。
要不说是傻柱呢,消停没多久就起了幺蛾子,不知怎么地,看上了棒梗的老师冉秋叶。
趁着有空儿急忙跑到三大妈那儿问询情况:“哎,三大妈,我不跟您开玩笑啊,您见过棒梗他们那冉老师吗?”
三大妈边收拾手里的活儿计边说道:“见过呀,长得可俊了,秀气着呢”
傻柱喜笑颜开地说道:“得得,我这就奔学校找我三大爷去”
三大妈阻止道:“你三大爷不能管”
傻柱心有成竹地说道:“我有办法呀”
正要往出跑,正巧撞见李学武,哎呦一声:“兄弟,还没上班去呢?”
李学武笑着打趣道:“着急忙慌的干嘛去?找媳妇儿啊?”
傻柱竖起一根手指道:“哎,你真说着了,就是去找媳妇儿去,得了,不跟你这儿耽误功夫了,回见了您内”
李学武看着傻柱跑出大门,呵呵一笑,跟三大妈打了声招呼,就去家门口取了车子,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一路顶风骑到轧钢厂。
今天来的不算晚,进厂的队伍还在,李学武站在外面看了一下,速度越来越快了。
一个工人从到门口儿排队,再到进厂,最多只需要等待一、两分钟。
在厂外大门直站到没了人,这才掏出两盒香烟,分给了执勤的保卫和护卫队员。
四十个人都是感激地接过烟,李学武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就回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