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写的手酸了这才直起腰看了看手表。
见时间快到下班点儿了,拎着自己的饭盒,叼着烟就往食堂吃饭去了,打饭的时候把商师傅给的单子交给了傻柱,约好了今晚学手艺。
两人嘻嘻哈哈地聊了一会儿,见机关的人过来打饭了,也就没再多聊。
下午四点,李学武带着厂护卫队的队员开始训练,按照记忆里的训练方法,对护卫队员进行了体能、搜捕、进攻队形、擒拿等科目的练习。
其实护卫队员多数是民兵训练中的佼佼者,军事素养很高,只是练习的频率有点低,造成战斗力衰弱。
提升起来也是很好提升的,恢复性训练罢了。
练了一个半小时,队员们带回修整,马上又到了下班的时间,还要执勤,所以每天只训练一个半小时。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李学武相信,随着习惯的养成,队员们的素质会无限接近于战士。
自己以前是董文学手里的王牌,从今天李学武就要培养自己的王牌了。
下午下班照常是看了一阵儿门岗检查,见队伍秩序井然,再没有幺蛾子便回了家。
刚一进院儿门就见沈国栋蹲在外院屏门里给三轮车拧铁皮牌子。
现在的三轮车比后世的要大,后面的兜里能装很多东西,前车架子也大,沈国栋将一块铁皮做的牌子用铁丝穿了两个角吊在了车把上。
“国栋,干嘛呢?”
沈国栋抬头打招呼道:“武哥回来了啊,三舅说收废品得有个牌子,不然人家还以为搞运输的呢”
这时候听见两人说话的闻三儿和老彪子也出来了,分别跟李学武打了招呼,李学武把自行车停在了自己家的窗户底下。
回到外院,见四辆三轮车都吊了铁牌子,还在车把上用铁丝固定了一个梆子,就是影视剧里巡夜敲得那个。
这梆子是中空的木盒,一敲“棒棒”响,有提醒的意思,以前是报时用的。
看来这几个人是准备拿这个当做喇叭用了。
老彪子见李学武看着梆子,便解释道:“前期我们边敲边喊,以后熟悉频率了,只用敲不用喊就都知道咱们收废品的来了”
李学武看了看老彪子道:“你这脑子想不出这主意吧”
“哈哈哈哈哈”老彪子笑了一阵才道:“真的是我想出来的,我小时候听到有卖豆腐的用这个,就想出这么个主意了”
李学武惊讶道:“行啊,彪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老彪子撇着嘴道:“那是!”
李学武指着前面的铁牌子问道:“那彪老板准备在这牌子上写什么呀?”
老彪子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就一个字,收!”
气的闻三儿一脚踹在老彪子的屁股上:“收个屁!不懂滚一边带着去”
说完又冲着李学武问道:“李科长赏个能用的词吧”
李学武先不回答闻三儿而是对还在横瞪眼的老彪子说道:“三舅说的对,你就写个收字,人家知道你收什么的呀?还以为你收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呢”
“哈哈哈哈!”
几人都被逗得大笑,连在厨房烧炕的二孩儿的笑声都传了出来。
老彪子闹了个大红脸,嚷嚷道:“我倒是想收了,也得有人卖啊”
闻三儿笑骂道:“有人卖咱也不能收,收回来废品公司还不得急眼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
众人笑过一阵后,都是有种万丈高楼平地起的豪迈,准备明天开始大干一场。
李学武指着牌子道:“我看呐,写个“废物收”,早先店面起名都愿意倒装句,咱们破烂行业也跟个风儿,再有咱们这边有咬字不准的管“叔”叫“收”,人家卖破烂有时不就是喊“老收等一下~”嘛,正合适”
沈国栋道:“我看行”
老彪子把红油漆拿了出来,又拿了一支断了的残破毛笔,想要递给李学武让李学武写。
李学武摆摆手道:“要论这文化水平,我李学武在咱们这几个人里算是个高个儿,但要论书法还得是咱们三舅啊,快,伺候三舅用墨”
闻三儿这会儿听见李学武的夸奖仿佛骨头都轻了二两,矜持地谦让了一下,便接过毛笔,由老彪子和沈国栋端着铁牌子,在铁牌子上写了定好的字。
沈国栋用废纸将多余的油漆擦干净,这样院里的四台三轮车有了广告和牌匾。
大姥帮着忙,用铁皮在后车斗儿下面做了一个暗箱,能装个二十多斤的样子,又在车斗儿里装了一个与护栏平齐的铁皮箱子,能装个三五十斤左右,都还能上锁,锈迹斑斑乌漆嘛黑的不惹人注意。
这就是李学武准备接下来两条腿走路的方法了。
今天老彪子去送饭时带回了窦师傅的消息,海子那边儿闻三儿的小院归置好了,明天继续回来修西院的房子。
虽然仓库还没盖起来,但是废品必须得开始收了,两条腿儿哪一条都不能瘸了。
站在外院儿的屏门里,看着老彪子几人把三轮车停到了西院,这时正好傻柱进了院儿。
“呦,这是忙啥呢?”傻柱拎着空饭盒,晃晃悠悠走了过来瞧了瞧,看见李学武和大姥几人站在屏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