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在何塞看到小姑娘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的同时，艾伦也发现了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不速之客”。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五级神官的感知能力在那摆着，感知到一个出现在身后的人并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真正让何塞惊愕的是艾伦接下来的举动——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朝着身后发起了攻击，身子还没有转过去，一道金色的光箭就在掌心之间浮现，朝着女孩的方向爆射而去。
“你疯了！”
因为身怀着浓浓敌意的关系，玛丽随时都在关注着艾伦的一举一动，所以当攻击发起的瞬间她就反应了过来。
艾伦出手在前，直接挡住他的攻击怕是有些难度，想要救下莉莉娅，只能从别的方式入手。
公主殿下同样没有任何犹豫地挥出一拳，她的手臂之上笼罩着一层月白色的光华，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朝着艾伦的脸上狠狠砸了过去。
如果这一拳砸结实了，那艾伦同学的脑袋怕是要爆浆了吧。
何塞心里这样想着，却并没有阻止玛丽的动作——一方面是他一个区区二级神官不可能挡得住身为五级骑士的公主殿下，另外一方面嘛......
你一个代行圣光的五级神官，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痛下杀手，还是在王都大教堂这种“圣地”之中动手，是什么意思？
示威给谁看呢？
何塞面色不变，放在桌子下方的掌心之中浮现出一抹金色的微光，随后化作一道符文悄然融入了玛丽的身体之中。
得到何塞强化的玛丽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出拳的速度不减反增。
艾伦眼神一厉，原本已经脱手的光箭在他的控制下强行转向，和玛丽的拳头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闷响之后，玛丽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几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艾伦则仍旧坐在原地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苍白的脸色和隐约颤抖的手掌还是证明他此刻的状态相当不好。
何塞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交手仅仅持续了片刻功夫，却足以看出很多东西，比如玛丽虽然是突然袭击，艾伦仓促应战改变施法的方向，有心打无心，最终却是落得个两败俱伤不相上下的状态。
果然，神职在中阶的时候，战斗力要比同阶段的骑士强了不少么......
“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艾伦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之中的抽痛感压了下去，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玛丽，原本冷漠的双眼之中浮现出明显的怒火。哪怕他再怎么面瘫，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遇到这种同位阶的突然袭击，也难以保持平静。
“什么意思？”
玛丽狠狠地盯着艾伦，“你在我的面前，想要杀我的人，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是什么意思，找死吗？”
莉莉娅已经被这突然而来的交手吓得呆在原地，半晌之后才颤抖着身子扁着嘴想要哭泣出声，她两步跑到玛丽的身边，钻进她的怀里，身子轻轻颤抖。
“姐姐......”
看着眼前这一幕，艾伦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先前的举动似乎有点过激，他的眼神微微下垂，似乎纠结了半天，最后朝着玛丽微微躬身：
“抱歉，是我急躁了。”
说完，他也不理会玛丽和何塞对此做出什么回应，转身独自离开了小教堂。
......
“我觉得他有问题。”
看着艾伦离开教堂的背影，何塞轻轻皱了皱眉，看向玛丽轻声说道，
“圣光之下万物平和，身为神职人员理应待人宽厚平和，哪怕遇到矛盾也不至于抬手就是生死相向才对。但我看刚才他出手的果断，恐怕遇到窥伺就出手杀人已经成了他的本能反应。”
仅仅是一时急躁就想要出手杀人，甚至连当下身处的地方是教堂都不管不顾，这可不是区区一句‘急躁’了就能糊弄过去的事情。”
玛丽轻轻拍着莉莉娅的后背，让小姑娘的状态缓缓平复下来。听见何塞的判断，她轻轻点头，眉头紧锁：
“我现在开始好奇，身为肃正神殿继承者的他，平常究竟接受的是怎样残酷的生活训练，才能养成这么‘暴躁’的本能反应。”
“以后的时间长着呢，既然神殿长大人想要让他的‘高徒’来加莱当什么守夜人的队长，那就来吧。”何塞笑着摆摆手，“要是连一个中阶神官都应付不来，我这所谓的王室大主教，未免也太德不配位了点。”
玛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对了。”
何塞忽然想起来自己先前的疑惑，看像玛丽，“话说我感觉你对这个艾伦一直怀有不小的敌意，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在王宫的时候，你们闹出什么大矛盾了吗？”
“......没什么没什么，我自己的事情罢了。”
玛丽正打算给何塞讲述先前发生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公主殿下有些烦躁地摇摇头，然后看向怀里的莉莉娅，有些僵硬地转移了话题，
“莉莉娅，你跑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
女孩在玛丽的怀里轻轻拱了拱，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