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薛崇景他们都以为荣砚是因为姜戈跟江寒在一起了,所以受打击了。
只要姜戈去了,他就能好起来。
姜戈选了个日子去见荣砚。
荣砚不愿见他。
姜戈说:“有什么事,你不要自己扛着,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
荣砚现在已经万念俱灰了。
在他身强力壮的时候,他只想着吃喝玩乐。
但是,现在他想死没有勇气,想活却活不好。
姜戈劝他半天,他都没有开门。
他只好先回去了,跟江寒说了荣砚的现状。
江寒眉头皱了皱,说:“支棱不起来了也不至于自闭吧?”
姜戈愣了一下,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他……”
姜戈变了脸色,想确定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
江寒说:“给他一些时间,让他自己慢慢的接受吧。
从天堂到地狱,总要适应一下。”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姜戈说道。
“你不是说他是个基佬?他这样的人最容易得什么病,你真的不知道?”江寒问道。
姜戈的面色僵硬,说:“这怎么能呢?他肯定不会的。”
“怎么不能了?难道生病还挑人的吗?对,是挑人的,生活放纵的人得病的概率就是比自律的人大。”江寒说道。
姜戈心里受到很大的震动,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接受。
虽然他不愿意荣砚来打江寒的主意,可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是怎么也磨灭不了的。
按照江寒的说法,他这样的人生病,能生什么病?
无非就是hiv。
如果是其他的病,他不至于这样。
他跟江寒说:“你是医生,你更会劝人,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江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我没有幸灾乐祸已经算是善良了,你让我去劝他?
你不是说笑话吧?”
姜戈说:“我知道我这么要求你是有些过分,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他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自暴自弃了。
他虽然有很多事做的不好,但他也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我跟他自幼交情深厚……”
“你跟他交情深那是你,我跟他没有任何交情可言。
我跟他见了头一面就打了一架,具体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江寒说道。
姜戈当然知道了。
他自己也觉得他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可是,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好办法了。
他想着江寒是学医的,说话更有权威一些。
江寒心里却打着自己的算盘。
他虽然不同情荣砚,但是他却看重荣砚的家世。
如果能卖荣家一个人情,以后办什么事也就多一些方便。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说:“我跟你说,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肯定不会理他的。
我不是圣母也不是神仙,并不是所有的事我都能处理。”
姜戈的眼前一亮,连忙说:“你只要肯帮我劝劝他,他真的不听那谁也没办法了。”
江寒眉头一挑,还不错。
不只是要卖一个人情给荣家,还能顺道卖一个人情给姜戈。
于是,他跟姜戈一起去了荣家。
荣家这两天一直都愁云惨淡的。
容傅和梁云夫妻两个都快愁秃头了。
荣砚这两天一直把自己给关在房间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就是之前一起玩的那些伙伴们来找他,他都不愿意出去玩。
他们可愁死了。
以前,他天天跑的不着家,他们就希望他能安定下来。
结果现在是安定了,可是这是好好的安定吗?
他们觉得他还不如跑出去玩。
什么事也不说,也不吃也不喝,他们能不着急吗?
头一天的时候,容傅还态度非常强硬,觉得荣砚不吃饭是他不饿,饿两天就不作了。
但是,荣砚两天没吃饭,他就坐不住了。
第三天,他只能跟梁云都站在门口,央求他出来吃饭。
但是,不管他们在外面怎样苦口婆心的劝,荣砚始终都不肯出来。
他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一直在门口,他心烦。
江寒他们到的时候,容傅正在威胁荣砚,说是要请开锁师傅过来开锁呢。
姜戈他们到了。
容傅立刻说:“姜戈,你一向都跟荣砚感情好,你告诉伯伯,他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失恋了?”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的焦急,听起来好像是姜戈说个是,他就会冲到女方家里,把对方给绑过来。
姜戈说:“我也不知道,最近我一直在上班,没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我问过薛崇景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荣砚到底是怎么了?
我这不带着一个朋友过来看看他,试试看能不能让他开门。”
容傅这才看向江寒。
江寒对着他微微一笑,说:“荣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