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很明显，老爷子如果选择了袒护他女婿，那他就会失去他们这一家人。
老爷子没有心情跟江寒说笑，摆了摆手。
江寒先出去了。
赵阔问：“这件事……”
“你去好好打听打听。”
“是。”赵阔很快就去韩家郢去打听事儿去了。
他到了韩家郢，找的都是村里的老年人。
老年人才知道当年事件的一些概况。
村里的老年人说：“怎么最近这么多打听世谦的事的啊？
前不久还有派出所的来了打听事了，还摁了指丫。
后来又有人拿钱来让我们做伪证，老天爷，这种天打雷劈的事谁敢干啊？
……”
老人家说着说着就跑题了，但是赵阔却很愿意跟老人家聊，就算是涣散性思维，他也愿意聊。
这样，能更好的了解事情的真相。
韩世谦当年的事，在韩家郢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村里的老人家听说赵阔来打听韩世谦的事，都过来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大家都觉得很可惜，还想不通。
纷纷的说：“你们说，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到了去了一趟京都就疯了呢？”
这话像是在问赵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都不知道世谦这孩子有多好？有多懂事，你看韩晋，韩晋就跟他爸一样。”
赵阔就着疑点，跟他们询问。
大家都异口同声的说韩世谦以前学习成绩好，考大学没问题。
但是，还填了志愿。
后来，人家大学录取分数线下来了，他还超了分数了，就是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村里的人给他凑了钱去京都打听情况。
哪知道，去了之后就疯了？
要是知道他去了一趟京都就会疯，他们说什么也不给拿这个钱了。
这些人说着还内疚着，弄的好像他们才是把韩世谦给逼疯的罪魁祸首一样。
赵阔又问：“不是说，他先疯了，后来把通知书给卖了吗？”
“哪里有这回事？根本就没这回事。上次有人拿钱来封我们的口，想让我们给作伪证就是这件事，我们可不能干这种昧良心的事。”
赵阔的心里堵的不得了。
他把事情给打听的八八九九的，又问韩世谦的坟墓在哪里？
村里的热心人就带他去看坟墓。
坟是新添的，坟前还有贡品，而且还烧了纸。
很显然，这是昨天晚上韩晋来祭拜过的。
赵阔也对着坟墓深深的鞠躬，然后就回去跟老爷子汇报去了。
事情基本上已经很清楚了，但是赵阔只能从韩家郢人的视角上看这些事情，并不能站在上帝的视角，不知道韩世谦到了京都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敢肯定，那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严重的刺激了他，以至于他承受不住。
而这事很可能跟他们家的那位姑爷有关系。
他汇报给了王老爷子的时候，并没有添油加醋，而是把他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
王老爷子的面色越来越沉，不用上帝的视角，他猜也能猜得出来了。
虽然猜不出细节，但是事情大概是个怎么回事，他心里也有数了。
他快被气死了。
江寒已经一天都没跟老爷子亲近了，见了面也不过是礼貌性的打招呼，并没有像之前那么亲近了。
老爷子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他心里也堵的厉害。
他让赵阔把江寒给叫过来。
江寒心里也忐忑。
按照正常的情况，这回老爷子肯定会向着他们的。
只是，韩晋跟老爷子的关系又远了一些。
那边又是老爷子的女儿和女婿，熟亲疏远，他自己心里也有个数。
所以，他也不敢确定这老爷子到底会不会帮他。
到了老爷子的房间，他规规矩矩的站着，喊道：“爷爷。”
老爷子说：“还跟我闹气了？”
江寒说：“没有，我只希望我爷爷也是一个耿直的人，能秉公处事的人。”
老爷子说：“明天，我就要回京都了。”
江寒问：“明天就回？”
“嗯。”老爷子没有说太多，江寒也没有多问。
“你不是让赵叔去打听事了吗？没有打听到什么结果吗？”江寒着急的问道。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心里不满他今天不跟他亲近，故意瞒着他，说：
“这些事，跟你无关。”
江寒一噎，说：“韩晋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是我孙子，韩晋是我孙子吗？”
江寒：“……”
当晚，吃饭的时候，老爷子就说第二天要回京都的事。
胡春花说：“这就要走了吗？明天就是走亲戚最热闹的时候，你再过几天再走也不晚。”
老爷子对她还是很满意的，说：“不了，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他说完之后，赵阔拿出两万块钱来，说：“这是老爷子给你的见面礼。”
胡春花连忙推辞，说：“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