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华又喊唐杏过来接电话。
他们聊了一会儿,程楠说:“江寒说有事要找你们。”
程新华听说是江寒有事要找他们,立刻让江寒接电话。
程楠把手机递给了江寒,说:“你跟我爸说。”
江寒知道她说不出口,就接过了电话,说:“程老师,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程新华心里想着是关于糖厂或者是惠多多的事呢。
江寒就把这件事的经过说给程新华听。
程新华越听越胆战心惊,最后气的七窍生烟。
又气又心疼。
他又让程楠接电话。
程楠接电话,假装无所谓的样子。
实际上,她心里还一阵阵的后怕。
程新华连忙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程楠说已经好了,也不吐了也能吃饭。
程新华说:“我们马上就动身过去。”
程楠本来是说让他们不要来的,但又想到了江寒说的话,就让他们来了。
江寒猜韩世谦肯定去庐州府了,他就想让他扑个空。
果然跟他所料的没什么两样,韩世谦冷静下来之后,决定先解决这件事,其余的往后推推再说。
他调查人的信息还是有一些手段的,很快就拿到了程楠的基本信息,包括她的家庭成员,成员状况,详细的家庭住址。
得知程新华是个公职人员,心里就放下心来了。
在他的想象中,公职人员就没有干净的。
有把柄就好拿捏。
比如,他违例生了一个儿子。
他胸有成竹的往庐州府去,而且还是坐飞机过去的。
不巧,他下飞机,刚好程新华他们一家人去了候机室,赶最近的一趟航班。
韩世谦在程新华家门口等到天黑,他们家人都没回来。
他就有些纳闷了,人去哪里了?
还想着也许来的不巧,人家刚好出去应酬了,就继续等。
没想到等到了凌晨他们都没回来。
他就有些着急了。
他出去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吃了褪黑素,却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翻去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韩晋的影子,又回想起他们读书时候的场景。
他梦见自己跟真正的韩世谦还是好朋友,两人一起上一座很高的楼,韩世谦跑的很快,但是他却上不动,两条腿像是被捆住了一样。
是韩世谦把他给拉上去的。
到了最顶上,好像能看到一座城市的霓虹一样。
他却伸手把韩世谦从楼顶上推了下去。
推下去之后还担心对方没掉下去摔死,就爬在边缘上朝下看。
下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深渊。
他凝视着深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深渊下凝视着他。
他吓的连忙往后爬,才爬了两步,就感觉后面有人,回头一看,见韩世谦站在他的背后,满脸是血,对着他质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推下去?你为什么要把我推下去?”
他想解释,可是又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言语,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韩世谦一脚把他给踹了下去。
严重的失重感让他猛然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坐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
不用说,昨晚熬夜,血压肯定高了。
他吃了降压药,缓了一会儿才起来。
随便吃了点早饭,就到程新华的单位去打听了。
这一打听才知道程楠请了假了。
他立刻就想到他有可能去了京都,心里也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来的已经够快的了,就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话说程新华他们两个小时候就到了京都。
江寒跟程楠到机场去接他们。
程新华和唐杏见到程楠,立刻就上前去看查看她的情况。
见她安好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江寒带他们去吃饭,吃完饭回家后才开始商量。
他说:“韩家的人肯定想要谅解,取得了谅解书,始作俑者就不会受到警告,也不会留下任何案底。
我的意思是要按法律程序走,让那个畜生留下案底,影响他家三代人。
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唐杏说:“绝对不谅解。”
程新华也说:“他还是个学生,就做出这样的事。
将来到了社会上,那岂不是一大危害?
这样的人国家还培养他干什么?
想让我们谅解?没门。”
江寒点头,说:“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当然要接受惩罚,这没什么可说的。
这次是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就算是对簿公堂,也不会把他给怎么样。
但是会留下案底,以后他以及他儿子再想做公职人员,那就不行了。
随随便便的谅解他们,犯罪的代价太低了。
这是践踏法律。”
唐杏忧心忡忡,问:“这样会不会让小楠以后在学校抬不起头?”
江寒说:“小楠还是未成年,所以法院审判的时候不会对外公开的。”
唐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