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水仙显然有些弄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是一家呢?
一个姓韩一个姓江。
她狐疑地看见江寒。
江寒说:“我们确实是一家的。
他按照辈分算是我的小叔叔,我们关系很好,吃住都在一起。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我。”
韩晋说:“我比你大,照顾你是应该的。
更何况我的命都是你给捡回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
韩晋就把自己的悲惨遭遇给说了一遍。
朱水仙听完之后诧异的看向他,平时见他有些高冷,不爱说话,还想着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没想到也是过的那么凄惨。
她心里十分歉意,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让你难过的。”
“和你没关系,这是我主动说的不是你逼问我的。
倒是你遇到了什么事?
为什么会想不通?”
韩晋直接的就问出来了。
朱水仙听到他问她的事,眼泪哗啦一下又流了下来。
本来她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觉得自己应该没那么难过了。
可是当亲近的人一问起来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又潸然泪下。
韩晋和江寒看到她哭,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一旁。
等她的情绪缓和下来之后,说:“有些事难以启齿,所以我一直想要掩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是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
她说完了这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韩晋和江寒两人都面面相觑,他们听出来了这一口气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心酸。
朱水仙又说:“我其实是被我爸妈给抱养回来的童养媳。
他们虽然对我不错,从来没有虐待过我。
但是童养媳这个身份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所以我小时候努力读书,就想要摆脱那个家。
我在外面打拼这几年,每一年我都会把我所有的工资,除了我生活必须的开销的之外,全部都寄回家。
我让我妈拿到了钱就买砖头盖房子,我想家里的情况好起来了之后,肯定会有人给我哥说媳妇。
我拿回来的钱,给我哥哥盖房子娶媳妇都是绰绰有余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几年家里不仅一块砖瓦都没有添,还欠上了许多外债。
我过年回家的时候,我妈跟我要钱,说要还账。
我就闹不明白了,问她这几年钱都去哪里了?
家里一块砖瓦都没有添,怎么还欠上了外账?
她只说是花,但是说不出来话在哪儿了。
中午我舅来了。
我好奇大年三十的他到我们家来干什么?
就悄悄的去偷听墙角,我听到我舅舅来跟我妈要钱,我这才知道我妈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了我舅舅。
我当时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出去质问我舅舅为什么到我们家来要钱?
我们家欠他钱了吗?
我舅舅骂了我一通,说我是我妈养大的,给她钱是应当的。
我说我给我妈钱花是应当的,但是我没有责任和义务给他钱花,他没生我没养我,凭什么来我们家要钱?
他说我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才几年翅膀硬了能挣钱了,拿回来了一点钱,还要算账。
我舅气愤愤的走了。
我妈还说我不懂事,不应该跟舅舅吵架。
说我姥姥不在了,她就应该多照顾我舅一些。
我当时质问她,我大哥我弟弟我爸成年都不能添一件新衣服,我舅舅每天花天酒地的,他有什么需要我们照顾的?
他人高马大的,出去随便找一点活干,也不至于天天伸手朝别人要钱。
我妈又说因为她是长姐,所以必须得帮我姥爷一起照顾我舅。
我就跟她说不管去照顾谁,也必须得先把自己家里给照顾好了。
自己家里这日子这么难过,有什么资本去照顾别人?
做什么事都得量力而行才好。
我妈听到我说的话,也答应了下来,说以后不再帮我舅了,要让他自己出去打工挣钱,一直这么贴补他也不是个事儿。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前给了他钱也别想着再要回来了。
以后不要再给他就好了。
哪知道大年三十的晚上,我舅舅来跟我妈叽叽咕咕的,声音压的很低我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第二天我妈就变了卦了。
她莫名其妙的让我跟我哥圆房,我就知道这主意一定是我舅给出的。
我当然不能同意圆房了。
我一直把他当成我亲哥啊,我怎么能跟他圆房呢?
但是我又不能直接说,恐怕我妈又去找我舅,不知道要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我。
我就想先稳住她,跟她说先把房子给盖起来。
只要盖起房子来我就会说服我妈,让她去托媒人来说媒。
我妈就问我是不是因为家里没有房子,所以一直迟迟不肯跟我哥圆房。
还说我舅说的没错,我是出去打工见的人多了,所以心也野了,看不上这个家,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