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把江茹送去给胡春花,回来的时候韩晋已经把洗脚水都给打好了。
两人洗漱完了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江寒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沈从军的话来了。
他翻来翻去的。
韩晋问:“你怎么了?”
江寒说:“去年我们在东庙镇上看到那个算命先生,你还记得不记得?”
“我记得,看起来神神叨叨的。”
“我今天在庙上又看到了他,他说他要金盆洗手了,还说要跟着我后头混,你说搞笑不搞笑?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坑蒙拐骗的,好好的怎么要金盆洗手呢?”
韩晋问:“他是不是只是找一个借口让你给他一份工作呀?”
“谁知道呢,反正他那号的人指定就是个大忽悠。
他还大言不惭的说我明天有事了求着他。
我就看看我明天到底是怎么求着他的?
明天我就乖乖坐在家里哪里都不去,会有什么事去求着他?”
韩晋说:“如果他只是想找一份工作的话,就给他安排一下不就好了吗?
你现在需要用人的地方很多,像他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孤家寡人,安排到哪都行,只要不缺他的钱就可以了。”
“你这么说倒不是没有道理,我们现在确实是正用人的时候。”韩晋说道。
“只是,我担心他那种能看破天机的人,能屈于人下吗?”
两人说着都笑了起来。
日次,大年初二。
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走亲戚了。
江寒没有走亲戚,今天惠多多开门营业。
他等到八点钟就往惠多多打了个电话。
周敏慧接的电话。
江寒问:“周姐,朱姐回去了没?”
周敏慧说:“没有。”
江寒看了看时间,心里想着朱水仙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他跟周敏慧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到了九点多了,他又给惠多多打了个电话。
听说朱水仙还没回,心里就不安了起来。
朱水仙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年初二的时候一定回来,如果没有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她一定能回。
如果是有什么难处回不去,也一定会给他打个电话。
他看了看自己的传呼机,上头没有来电。
他想了想,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打了她的传呼机。
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她看到了有人给她打电话,一定会回的。
可是他打了电话之后,在电话旁守了好半天,她都没回电话。
他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心里想着不成出事了?
他隐隐约约地感受得到他们家庭情况有些复杂。
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就不太清楚了。
这关系到了别人的隐私,加上朱水仙不肯说,他也就没好多问。
可是能出什么事儿呢?
过了一会儿,他又给惠多多打了个电话。
她还是没回去。
江寒心里更加的烦躁了起来。
他不安的来回踱步,出事了的念头一出,就跟生根了似的,在他心里疯狂的生长。
可是,现在也联系不上她啊。
这个时候,他猛然的想到了沈从军。
想起了他昨天说的话,难不成他真的能掐会算的,看出了他今天将会遇到难事?
不会这么玄吧?
不管是不是,问问也无妨。
他心里想到这里,推着自行车就出去了。
现在的他再不像以前还得掏腿蹬了,他的腿很长,骑车完全没问题。
到了昨天遇到沈从军的地方,他果然戴着墨镜在那里站着。
他看到江寒来了,立刻就笑着说:“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江寒一只脚杵在地上,问:“那你跟我说说,我到底有什么事要求你?”
“我要是能算这么清楚,我不是成半仙了吗?
要我说这事说跟你有关吧,跟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说跟你无关吧,但它会影响你的财运。”沈从军说道。
江寒听他说这话,心里就不敢再轻视他了。
心里想着这家伙弄不好还真有些本事。
他下来,把车子给扎在一旁,说:“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确实跟我关系不大,但又关系密切。”
沈从军说:“你说说我听听。”
江寒就跟他说了是怎么回事?
沈从军眯着眼睛,听完了他说的话之后,问:“你身上有她什么东西没?”
江寒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不知道?”
“知道。”江寒就把朱水仙的生辰八字告诉了他。
沈从军回到自己的摊子上,拿出了毛笔摊上了纸,然后又是磕头又是烧香又是念咒的,念的声音也不小,就是听不清楚路数。
不一会儿,他就跟触电了一样,拿起笔来刷刷的就写了起来。
江寒侧目看了过去,见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巴山汉水本兴刘,诸葛才华备赞留。但得关髯师广武,北州韩信在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