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江寒下晚自习回来,见家里竟然还有客人,就有些奇怪。
本来是想走的,但是听到了那人在套他爸的话,他心里就不高兴了。
他就进了屋。
江建国见他回来了,立刻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样,说:“小寒,你回来啦?
这位是马站长,咱们牛集粮站的站长。”
江寒一听说他就是粮站的站长,心里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就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说:“马叔叔,怎么来了?”
马站长一听这孩子说话,有些错愕。
他看了看江寒,又看了看江建国,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说:
“白天跟你爸有些误会,我这不是跟你爸赔礼道歉来了么?”
江寒笑了笑,说:“马叔叔,要不是今天曹叔叔来了,你怕是不会来给我爸赔礼道歉吧?”
马站长的脸更加挂不住了,心里想着给他们脸了?
一个毛头小子都能这样跟他说话了?
他想发火,可是又不知道他们跟曹德新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现在就害怕曹德新惦记上他了,这分站站长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就又软乎了下来,说:“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
江建国也连忙训斥他,说:“小寒,你胡说什么呢?”
他虽然不害怕得罪人,但是也不想多事。
得罪这位马站长干什么?
江寒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嘿嘿笑了笑,说:“马叔叔,我跟你开玩笑的呢。”
马站长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出不出来。
总不能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计较什么吧?
他说是开玩笑的呢,实际上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心里都清楚。
他皮笑肉不笑的在这里又坐了一会儿才走。
江建国连忙把他提过来的两瓶酒两包红糖给拎着要退回去,马站长说什么都不愿意。
两瓶酒就留了下来。
江建国问:“小寒,这东西怎么弄?”
江寒说:“明天把两瓶酒给曹金锁,看看他怎么弄。”
第二天,江建国就把酒给了曹金锁,并且说明了是怎么回事?
曹金锁当然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把酒给曹德新送了过去。
曹德新让他把酒又给江建国送了回来。
再后来的事江建国就不知道了,听说马站长被调走了,调到哪里去了,就没有人知道了。
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深秋了,饭堂里的菜就有些供应不上了。
这个时候倒是有萝卜,但是能天天吃萝卜吗?
就算是拿肉来炖萝卜,天天吃也腻的慌。
江寒心里筹划着,现在好歹还有萝卜吃,萝卜吃腻了还能吃什么?
这可要怎么办?
学生们上学要上到腊月份,蔬菜肯定是不充足的。
要怎么补充蔬菜呢?
他不由的想到了前世丰厚的物质生活,那时候冬天吃夏天的菜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甚至有一些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果蔬应该长在什么季节。
他曾经看到过有人在网上当杠精,说草莓本来就应该是过年的时候吃的。
可见,后来生的孩子已经不知道什么菜应该出现在什么季节了,也反应出大棚蔬菜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
虽然,后世有人反对反季节蔬菜,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些反对的人是不是自己真的就不吃了。
辣椒茄子黄瓜这些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冬天的菜,要是少了还真不行。
这个年代人还能天天吃萝卜白菜,后来的人可就不行。
他就把目光瞄准了大棚蔬菜。
可是想要搞大棚蔬菜,不是那么容易的。
让谁来弄呢?
得找一个合适的人才行。
搞大棚蔬菜要扎大本的,他也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
他二爷家倒是有赋闲的人,但是他二爷跟他们家始终有点不亲厚。
就算是他们家的剩饭让他们拿回去喂猪了,他们也只是叫一个人过来帮忙,其他的事根本就不关心。
二爷家的人不像三爷家的人,三爷他们对他们家向来都不错,很友好。
也有可能是因为顾及了江成军他们更多一些。
这些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嘛。
他现在就是有点犯愁,得找个能靠得住的人才行。
这一天刚好星期天,韩晋和任佩玉一起来棉站缴棉花。
母子俩一个人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袱,包袱其实是他们家的床单,里面装着棉花,把四个角一系,就是一个大包袱。
排队的人太多,他们就在江寒家这里歇着。
任佩玉韩晋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鸡蛋。
她去给江成俊送鸡蛋,江寒和韩晋在一边说话。
江寒就问韩晋:“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恢复的差不多了,晚上听不到她咳嗽了,也能干一些活了。”韩晋说道。
“这会儿缴棉花的人太多,你先带她到卫生院去复查,看看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