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援朝绝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
翘着腿,抽着烟,除了往嘴里喂烟的动作会动一下子,然后整个人就在保持着静止。
江如画就这么看着钟援朝,有的时候居然会走神。
她也是一脸的苦笑地认为是不是自己的戏演过了一点。
江如画深吸了一口气,很认真的看着安静的钟援朝,"你有想过这一次的行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钟援朝笑了笑,"再危险又能危险到哪儿去呢?"
江如画?听到这段话的时候,突然心里颤了一下子钟援朝,如果嘴再快一点的话,也许就会将他过去的一些故事说出来。
然而钟援朝适可而止的打住,没有再往下讲。
江如画说,"也许你自己是无畏的!"
"但是有没有想过身边的人?"
江如画说,"这些年我在内地也认识了许多的大人物!"
"他们当中不乏当地的地头蛇!"
"从那个时候起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只手遮天。"
"你这次要面对的可比地头蛇要厉害多了。"
钟援朝点了点头,"的确,崔比尔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地方上的保护是脱不了干系的。"
"但是难道就因为他们深受地方保护,消费者就应该妥协吗?"
"它是在破坏市场,破坏市场的新鲜活力。"
“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下一代的健康成长!”
"有的事情总该有人去完成的!"
江如画说,"我想许多人欣赏你,应该就是因为你的担当和责任吧?"
钟援朝表现得很平静。
江如画说,"我希望这次能够帮到你。"
钟援朝笑着低了低头,甚至没有拒绝。
江如画这一次和钟援朝相遇之后,发现钟援朝没有以前那么难相处了。
一个男人的事业发展到一个程度的时候,一定需要一个精神上的伴侣。
齐慕,可能在他的专业领域表现出了绝对的实力。
但是跳舞跟生意之间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在生意上,这一个被称为贤内助的女人,并不能给这个钟援朝带来什么帮助。
貌美吗?
也许吧!
但是再美的容颜也逃不掉皱纹爬上脸的那一天,她就算不会老去,但是钟援朝会腻。
更何况因为温淼,钟援朝和齐慕之间早就已经有了裂痕。
他现在应该更加遵从自己的内心了吧!
这一刻,江如画觉得自己的机会真的来了。
……
钟胜利、梁若以一行人到了北省。
钟打印这个在北省耕耘了有一段时间的二哥终于也现身了。
将他们一行人安排在了宾馆当中。
看了看随行而来的两家人,带着他们怀中可怜的孩子。
钟打印这是一个当父亲的人,很难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马东锡看到钟打印那副强迫自己轻松的面孔时,压低了声音说,"我当时看到他们的时候,心情比你好不到哪去。"
晚上招待他们吃过饭。
钟打印、钟胜利、马东锡三人在一起坐坐。
钟打印问,"大哥那边什么时候过来?"
马东锡摇摇头,"按说这件事情他亲自操办,应该跟我们一起过来的!"
"可是非要拖在后面,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钟打印说,"现在这个地方很危险!"
"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用不了几天时间,崔比尔应该就会稳住事态!"
"想要再找他们的麻烦,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现在就怕当地不受理!”
钟胜利说,"大哥说诉讼必须进行,要给公众一个交代。"
"就目前我们手中掌握到的证据来看,赢下这一场的难度不算太大。"
"只不过……"钟胜利看了看钟打印。
眼神当中带着一丝担忧。
钟打印和马东锡都知道老四在担心什么。
无非也就是两件事情。
一,当事人突然反水。
二,他们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
钟打印说,"现在就是相互给压力的时候!"
"他们知道大哥的背景!"
"也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
"如果没有把他们逼到绝境,我想他们不至对我们动手。"
马东锡说,"除了周武之外。"
"我把警卫科的人全部都带过来了。"
"应该能帮得上忙。"
"现在就要看整个诉讼期的时间持续多久。"
"如果他们拿定主意要跟我们耗下去的话,很难办!"
钟胜利说,"明天先去办手续吧!"
接下来,钟胜利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来之前他就知道会遇到刁难,所以将所有的程序再三检查而且请教了多位老师。
因为罗顺现在手里还有别的案子暂时走不开,所以这边的案子,走程序是由钟胜利亲自负责。
又有谭见从旁辅助,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