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生态。
齐粟来到湖城本来是听用的。
他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退休?
一来是不想让自己成为牵绊钟援朝的工具。
二来是在不熟悉当地官方生态的情况下,冒冒然入局,很有可能会导致自己晚节不保。
越是到高处的时候,越是要学会自保。
冒进不是一个成熟大佬的短板!
齐粟没有上升空间,他知道的。
在这样的前提下,齐粟不可能出山。
现在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时不时的提点几句年轻人。
他其实特别反感,那些早早的就退休在家,但是心思却从来都放在系统内部那一帮子人。
手里抓着权力,恨不得一直用进棺材。
齐粟以前在工作当中遇到了太多太多这样的麻烦。
自己又怎么可能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呢?
谢坤等着老领导表态。
老领导死活都不开这个口。
楼下,古焕英已经带着孩子去把糖给买了。
急急忙忙的要回家。
齐慕心里好笑,老妈虽然退了,但是心思总是放在官方上面。
她肯定急着回家去听老爸他们在聊天。
齐慕碰到一位阿姨,顺口招呼了一声,然后问,“刘阿姨,最近单位上怎么样啊!”
刘阿姨一开口,古焕英耳朵就立起来了。
直到看见谢坤有些垂头丧气的从家里出来时,齐慕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齐慕想回家了,可是古焕英聊得兴起,也不着急就回家了。
家里!
等谢坤走了之后,齐粟这才问,"你跟翟立涛说的那些话,确确实实都会发生的吧?"
钟援朝苦笑着说,"爸,我又不是神仙。"
"只是几个关键性的人物同时出现的时间有点巧合。"
“我不得不把它们放在一起串一串。”
"推算出这样的结论,我也很惊讶,但是他们的行为实在是不合理。"
齐粟问,"你对我们国家的产品这么没信心吗?"
钟援朝说,"目前确实没信心!"
"正是因为没信心,所以才想将民族产品做大做强。"
"我们身边的人大多分成两派!"
"一部分盲目自信,觉得我们的什么都是最好的。"
"另一部分如同苍蝇一样专门盯着咱们国家的垃圾堆!"
“好的东西看不见,专挑那些不好的,来打击来嘲讽。"
钟援朝说,"我们其实应该更理智的看待这些问题!"
"民族有信仰,人民有希望,大家很团结。"
"这些都是当下的优势。"
"但是工业水平落后,产品不被国际社会认可,出口通道没打开。"
"寻求国际市场迟迟无果!"
"这些都是劣势。"
"这个时候有人跟你说,要把你的产品卖到,全世界各个地方。"
"相比起其他国家早已经走在前面的产品来说,我们的产品优势到底在什么地方?"
"问题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齐粟觉得钟援朝分析的有理有据!
确确实实的应该出问题了。
"你是想力挽狂澜?"
钟援朝听到这话的时候腮帮子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刚才我都担心把你的民族情绪点着了,所以会跳出来做这个主。"
齐粟问,"难道不可以吗?"
钟援朝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
"因为我们现在处在一个加入国际许多组织的关键时间节点上。"
"官方的行政介入过多的话,这会招人话柄。"
"他们会拿这种合作失败的案例,说我们是个封闭的市场,说我们的市场并不公平。"
"这样的实际案例过多,的的确确就会成为我们的软肋。"
钟援朝叹了一口气,国家和平崛起的过程当中,一定是有取舍的。
当许多人不明白这当中的关键时,先学会遵从。
等到年纪大一点,等到几十年之后回过头来看国家发展的这几十年。
处处都是陷阱,处处都是不容易。
但是勤劳伟大的人民战胜这些陷阱也是必然的。
但是需要智慧……
更需要时间!
现在能妥协的也就只有妥协了。
看到钟援朝那满脸无奈的样子,齐粟说,"我以为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赶着回来是准备力挽狂澜。"
"如果你真的让我那么去做出这张老脸不要,我也护一回短!"
钟援朝摆摆手,"我这么着急着回来,是担心翟立涛他说错了话,到时候把您给牵连进去了。"
齐粟摇头说,"到目前为止,省里还没有相关的同志跟我谈过话,也没有说过这件事情。"
这才是钟援朝最疑惑的地方,"我感觉我被老翟给出卖了,但是卖的又不够彻底。"
"我很想知道这当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钟援朝不能直接去找翟立涛。
私底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