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锡回到家,根本就没有洗洗睡。
而是连夜开始收拾东西。
老婆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等到马东锡将所有的行李收拾好了之后。
刚点了一支烟坐下来才听见开门的声音。
夏冰进了门,看到马东锡那憔悴的模样,“早说了今天晚上可能会晚点,你怎么也不睡一会儿。”
马东锡更关心夏冰那边的情况,“处理的怎么样?没留下什么尾巴吧?”
夏冰摇摇头,“他比我们想象中要谨慎得多。”
“我已经查过了。”
"他找的人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接触上了。"
"而且剩下也没几天命。"
"不为钱,就为了一口气。"
马东锡听了之后,直呼钟打印的老辣之处。
这他妈一家子,难道就没有一块短板?
不不不,马东锡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一个想法。
钟胜利这块短板还是很明显的。
夏冰打了个哈欠。
马东锡心疼的看了媳妇一眼。
"从跟我结婚到现在就没让你过一个安生的日子。"
"要么就在东奔西走,要么就在担惊受怕。"
夏冰笑着说,"我是个没有人要的。"
"能天天跟在你身边东奔西走,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马东锡嘿嘿一笑,"要不去床上,我搂着你再睡一会儿?"
夏冰摇头说,"走吧,现在就去接打印和他老丈人一家子。"
"再晚点就走不了了。"
"嗯?"马东锡本来还挺好奇的,不过仔细琢磨老婆的话,立时又明白过来了。
的确,如果把他们放到崔比尔的立场上,现在的的确确应该控制住的就是钟打印。
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那仅仅只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钟打印就算不搞死崔比尔,那也是得让他们脱一层皮的。
夫妻俩二话不说,赶紧赶往养殖场。
这个时候天刚刚亮。
雪也停了。
天空当中没有厚重的云彩,湛蓝色的天空,让人仰视的时间稍稍一长,都会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阳光配上满地白雪反光的效果,射得人头晕眼花。
罗薇他们家已经被人围了起来。
所有的行李本来都已经装了车。
然而钟印夫妻俩和他老丈人丈母娘被堵在屋子里。
外面的制服守着车。
里面的周德君,给陈天华打着圆场。
说的无非都是一些让钟打印,能够以大局为重的话。
他们拼命的安抚着脸色并不好看的罗明成夫妻俩。
钟打印这个时候也仅仅只是笑眯眯的抽着烟。
没有一点想和他们正面冲突的打算。
陈天华一脸苦笑的说,"安康集团进驻本省,的的确确让我们感受到了压力。"
"之前可能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我的确是不知情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内部排查。"
"我们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正准备给钟老板一个交代。"
陈天华把自己的椅子干脆搬到了中打印的身边,"打印,我们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了!"
"你是知道我的!"
"我这个人很讲义气。"
钟打印将整包烟当中的最后一支给抽完了,缓缓的起身叹了一口气,"我给了你两个小时时间,你没有一句话说到重点。"
"陈总,天也聊的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钟打印回头朝家人招呼的时候。
一行人准备朝外走,刚才沉默的周德君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和陈天华张开双臂,将这一家人拦在房间当中。
周德君急忙说,"打印打印,你听我讲现在情况比较复杂。"
"我们一定得把事情给搞清楚!"
"你现在如果要是走了,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
"到时候大家谁都脱不了干系!"
"我们没法交代呀!"
钟打印笑了笑,"怎么可能没法交代?"
"我的工地三番五次被人拿着不让开工的时候,你是怎么交代的。"
"我的工人被打了,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你是怎么跟人交代的?"
"我说我们农场当中的牛被毒死了,你们拿着样本去化验,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我向你报了案,你第一时间不是去查,反倒是跑到崔比尔去见陈总,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着要跟人交代呢?"
钟打印一阵冷嘲热讽之后,就要强行的挤过人群。
周德君脸一黑,"钟打印,你少跟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
"我告诉你现在不是在跟你征求意见,你不能走。"
钟打印笑了笑,"给我个不能走的理由!"
周德君也横,"我说不能走就不能走,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钟打印微笑着说,"我大哥的闺女百日宴,就在这几天了。"
"我想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