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以虽然每一下都打得很用力,但其实钟胜利一点都不觉得疼。
甚至是觉得有点麻木。
来来往往的学生看到他们这对情侣就吵架的样子都是甜的。
这里可是男生寝室的门口。
简直是屠狗大会现场,鬼哭狼嚎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有人是酸掉牙的声音。
有的干脆就是痛哭流涕。
求求他们两口子不要再秀了。
梁若以的动作越来越慢,力气也越来越小,最后整个人就如同虚脱了一样,伏在钟胜利的颈窝当中。
梁若以原本以为今天晚上钟胜利会到她家去,那么当着她父母的面,就算她再生气,似乎也有原谅钟胜利的理由。
可是钟胜利不来,梁若以又赌气一般地走了,这就让接下来的戏没办法演得下去了。
但是困难是难不倒梁若以的。
她选择在寝室门口堵住钟胜利,也是件发泄的理由,把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给就此解决。
钟胜利都还没有开口哄梁若以。
哭累了的梁若以双手就掉在钟胜利的脖子上,时不时的还会抽一下子。
"你讨厌死了!"
钟胜利也有点懵圈,刚才不是还在发脾气吗?这时候怎么能开始撒娇了?
梁若以就这么把头死死地钻进他的怀中,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抬起头来。
"都怪你,这下子我没脸见人了!"
梁若以的这种解决方式就是直接跳过了两人之间开始存在的矛盾。
等同于告诉钟胜利:我已经不怪你骗我了。
要不说梁若以是聪明人呢,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可以避免钟胜利后知后觉给她带来的尴尬。
以前的主动权一直牢牢的掌握在梁若以的手里。
现在情况不同了,钟胜利一朝翻身做了主人,梁若以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局面上的被动,所以主动跳过这个问题。
钟胜利的脑子虽然很灵光,但是在情商方面显然是不如梁若以的道行高。
只听梁若以在他耳边小声问,"大哥他不会怪我,下午的时候那么没礼貌吧?"
钟胜利摇摇头,说道:"大哥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梁若以嗯,更加疑惑了。
他的亲弟弟现在有了女朋友,多多少少的不是应该打听一下情况嘛,什么都不说是什么情况?
梁若以在想,会不会是自己太普通,根本就没给他们的家人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
钟胜利:你想太多了,印象不知道多深刻,他们现在都迫不及待的见到你!
钟胜利开始变得难了,他觉得自己接下来做的每一个决定,或者说的任何一句话,对梁若以来说,应该都是不小的打击。
至少这个阳光开朗自信的学姐,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恐怕也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钟胜利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学姐离开,且不逼他跟着她回家去见父母。
然而钟胜利还在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梁若以便开口说,"胜利,我走了!"
嗯?
这是什么路数?钟胜利又有点摸不清状况。
梁若以说,"我本来就是要去单位加班的,但是一想到你气人的样子,我就火大,所以就先过来找你了!"
钟胜利好奇地问,"这么晚了加什么班?"
梁若以说,"就是今天的专访,我得快点把大哥的专访做出来。"
"我相信对大哥一定是有帮助的!"
梁若以觉得钟家这一大家子,钟援朝一定是那个当家做主的人。
只是事事为他考虑。
那么她这个弟媳的地位才会更加稳固。
梁若以现在就是要给钟胜利一个知书识礼识大体的印象。
而且也不逼迫钟胜利做任何决定的样子。
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留给钟胜利一个背影,朝他挥手说,"你不用送我了。"
钟胜利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是酸楚的,也是矛盾的。
酸楚的是这一段爱情发生的不是时候。
矛盾的是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说清楚。
再这么拖下去对他们两人来讲都不是什么好事吧?
……
马东锡和他老婆夏冰两人是半夜到的海城。
好在被安排到机场的宾馆休息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就被人叫醒了。
等到马东锡收拾好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是钟援朝的二姐夫张肖候在那里。
马东锡这个家伙的脸皮也厚,看到张肖就直接叫姐夫。
张肖现在把钟援朝他们公司里面这些人事关系摸得都很清楚。
钟援朝刚刚创业的那个时候,马东锡,就是钟援朝的左膀右臂。
所以马东锡管他叫一声姐夫,他也承受的起,并且还很欢喜。
张肖也很上赶着,"不要说姐夫招呼不周。"
"实在是你们今天早上飞机太早,所以就没给你们安排早饭,不过没关系,提前跟机组里面已经打了招呼,上了飞机再吃。"
张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刻意朝夏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