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秦雅!
不过眼神当中已经没有当初的灵气了呀!
甚至能在她的身上看到畏畏缩缩。
可是,齐慕没有一点同情她的味道。
秦雅大概是一个星期以前放出来的。
当她走出那一幢封闭的大楼时,有一种很明显的眩晕感。
就像是在空气当中醉了一样。
她不敢去想这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说她遭受到了多么非人的虐待手段,也不是对她,用了多么严酷的疲劳轰炸。
就是把她放在一个小房间当中,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人跟她说话。
没人问询。
也没有人告诉他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一天她进来的时候觉得无所谓,反倒是觉得这个当中的伙食还挺好。
中途,她跟送伙食的人交流道:"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那人看了她一眼,只是笑一笑,然后就离开了。
从这个时候开始,每当这个人来给她送饭的时候,都只是笑一笑,一个字都不说。
当天晚上,秦雅睡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也没有人叫她起床,依旧定时定点给她送饭。
她就这么无忧无虑的在当中过了三天。
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她开始睡不着了。
想想感觉不对劲啊!
这不就是一种变相的坐牢吗?
那么问题来了,要坐到什么时候?没人问过我什么呀,也没有定罪啊,更没有判刑啊,为什么就这么被关起来了呢?
无数个问题,突然蛮横不讲理的冲进她本来就不大的脑容量当中,不断的扩张,不断的扩张。
原本就是自我安慰式的强行将那恐惧压缩到一个小点,在这一刻在不住的放大着。
很快恐怖的阴影就将她整个人给笼罩了。
这个时候,秦雅心中只有一个问题,难道我爸爸妈妈在外面就没有打听我,就没有想办法把我救出去吗?
第三天晚上秦雅失眠了。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她的双眼凹陷了下去,黑眼圈很重,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了一大截。
她这下子是真的怕了。
他会抓紧一切的时间,把自己想说的整理成几句简练的语言。
在下一次别人来送饭的时候赶紧说,"什么时候都有进行审讯啊?"
"这是什么地方?"
"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做,才能够尽快的进入下一个步骤?"
"你说说话呀,我求求你说说话呀!"
可是送饭的人也只是笑一笑而已。
当秦雅第一次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她当成是善意的笑容。
两三天过后,这个笑容的味道就变成了嘲笑。
嘲笑秦雅的无知。
而当秦雅情绪即将崩溃的那一刻,这个笑容就变成了压迫感,很强很强的压迫感。
最初只是在别人送饭的时候,她会跟人说几句话,然而到了第七天的晚上。
秦雅如同疯了一般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那个已经封好的门拳打脚踢。
先是发一通脾气,破口大骂,"有什么了不起啊?"
"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
"你们还有王法吗!"
"齐慕?那个贱人这么做他就是公报私仇,你们这是以公谋私!"
"你们这是将权力凌驾于普通老百姓的头上。"
刚开始还底气十足,慢慢地随着敲打的声音越来越轻,呼喊的声音却越来越大,秦雅的声音在颤抖。
"我错了!"
"我招,我什么都招!"
"我再也不敢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然后是在房间当中磕头求饶……
最后是说在房间的一角疑神疑鬼,偶尔会迷糊一下子,然后被自己的噩梦给惊醒。
秦雅随后出现了,在房间当中游荡,等应激反应。
前面几天送进去的伙食,她会吃得很干净。
随着时间朝后推移,每天送进去的伙食,一天剩下的比一天多。
有的时候只吃了一点东西却会出现呕吐。
甚至在不呕吐的情况下,她也会抠着自己的喉咙。
秦雅开始拼命的挠自己的手,上面写道,一次比一次的深。
突然有一天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她的心头:我为什么不去死?
可是,当他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另外一个问题也出现了。
在这个房间当中,原来连死,都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这个就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房间门打开了,这一次没有人来给她送饭。
只听见门外有人在喊,"秦雅,你可以走了。"
秦雅先是哆嗦了一下子,,然后紧紧的将自己缩到墙角,恨不得将整个身体融入到墙体当中一样。
她开始仔细分析着刚才那人说的话的每一个字,看看自己有没有听遗漏的。
直到确定刚才那句话是告诉他可以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