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临走的时候还特地跟何贵眨了眨眼睛。
何贵觉得齐玉这是在给他传递加油的信号。
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就被这么卖了,甚至还在替齐玉数票子。
齐玉出门就在想,虽然姐夫对我不仗义,但是我不能对他不讲义气啊!
何贵总觉得龚自高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被盯的还有点不好意思,朝龚自高弯腰点了点头干笑了两声,有点谄媚的味道。
龚自高突然问,你是罐头厂一分厂的分厂长何贵?
刚才那个叫齐玉的小丫头介绍自己的时候,有介绍过自己的身份吗何贵突然记不清楚了,于是他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是的领导,我是一分厂的分厂长。
呼
龚自高狠狠的出了一口气,顿时心惊胆战的。
齐玉把这个男人带到这个地方来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龚自高不禁要在心里面问一问,这到底是大佬古的意思,还是齐玉自己的意思?
再想一想,陈万山提前的招呼这个何贵不是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吗?
龚自高认真的盯着何贵的脸,看了很长的时间,心里也琢磨了很长的时间,何厂长,说说你今天的来意吧?
何贵还有点拿不准眼前的局势。小心翼翼地问,刚才那个小姑娘的母亲,是你们单位的?
龚自高心里想想,也算是一个单位的,所以点了点头。
在何贵看来,他今天算是撞了大运了,这可是书记的办公室,齐玉的母亲如果是这个单位的,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他们的最高领导,算是找对人了。
何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龚___(填空),其实我今天到这里来呢就只有一个目的。
希望刚才那个小姑娘的姐姐不要破坏人家的家庭
听到这话的龚自高眼皮子突然狂跳起来,你特么的还真敢说,大佬齐的女儿会去破坏人家的家庭?
你们家什么情况我们调查的比谁都清楚,厕所里点灯找死的东西!
从这一刻起,龚自高的表情变得无比的凝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叉着,像是认真在听何贵讲述着实情,但实际上内心当中早就已经炸了锅。
领导,总而言之我女儿跟女婿是有感情的!
刚才那个小姑娘的姐姐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
他这是破坏人家的家庭,在法律上面,可能对她不能造成约束!
但这在道德层面上,肯定是讲不过去的吧,更何况她的母亲还是你们这样单位的同志,这要是传出去了对她本人,对你们单位来说,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所以希望领导能帮帮我,让这件事情平稳地度过。
还我们一个家庭完整!
好家伙!你是真敢说呀!
颠倒是非黑白,睁着眼睛说瞎话
在知道事情真相的前提之下,龚自高在看到何贵大言不惭的样子,试想一下他自己如果是钟援朝如果是身为父母的齐粟和古焕英,在碰到何贵这样的老流氓时不行了,龚自高已经生气了。
最该死的代入感
然而龚自高咬牙切齿的样子,在何贵看来,是这位大佬的情绪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与他有了共鸣。
按照他多年和稀泥的经验来看,这种事情不管是谁对谁错,单位都怕这种事情闹大了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所以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一定会先找其当事人谈话,然后做工作,本着宁杀错勿放过的行为准则,将钟援朝和他现在这个对象给拆散。
那个小姑娘的母亲首先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工作,和自己在工作单位上的形象。
所以说,许多事情只要闹一闹就会有结果的。
龚自高是有多高的涵养才控制住没有当场就爆发?他盯着何贵看了很长的时间,沉声说,何厂长,对于你的诉求我已经知道了,我马上会着手处理这件事情的。
那何贵小心翼翼地直指门口。
龚自高点点头,去吧!回去等消息!
好好的谢谢领导!何贵这个时候激动得话都已经话都说不利索。
从大院的门口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久久散之不去。
不管钟援朝能不能在第一时间跟何秀灵复婚,他和现在的对象可能是不能在一起了。
至于她跟何秀灵的结果,相信时间总能解决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人又不是石头,早晚会有温度会有感情的。
何贵背着手兴高彩烈的朝医院的方向溜达。
而在办公室当中的龚自高正对着电话大发雷霆,钱志斌,我看你真的是干到头了!
电话那头的钱志斌在接到龚自高这样的大佬的电话时,往往是非常兴奋的,这说明领导记得自己,可是当他接到电话的时候里面劈头盖脸的骂过来,让他有点摸不着脑门。
他听到龚自高的呼吸很重,吹得话筒呼呼的直响,虽然有点刺耳,但听筒也紧紧地贴在耳朵上,生怕漏掉龚自高的任何一个字或者一句话。
你们厂到底怎么管理的?
一个分厂的厂长居然跑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反应问题?
他何贵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心里没数吗?他的女儿跟钟援朝是怎么离的婚,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