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这个时候应该要置身事外才对。
他跟着凑什么热闹?
钟援朝也头疼得厉害。老丈人最大的作用应该身为一个护犊子的大佬,扛着音箱出场,拯救优秀的女婿于水火。
他这么眼巴巴的往前凑,是想当英雄?
爸,我才是英雄,你要甘于当工具人!
钟援朝戴着痛苦面具,无奈地摇着头。
这三名公安中最有经验的一个叫周旺。
在这一行已经干了有六年时间。
他看出齐粟的坚决,目光警告地看着齐粟,老同志,这不是开玩笑,麻烦你站远一些,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案情有了进展,我们会及时通知家属的。
啊!齐粟点点头,表示流程他还是知道的,你们这是要把他带到皖都去对吧?
这么远的地方,不得有家属守着,有什么情况,我也好第一时间准备准备。
周旺他们三人一听,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齐粟看到他们的表情当中闪过一丝慌张的时候,平静地说,三位同志不要紧张,你们的口音我还是能听得出来一点的!
如果只是一个人带着皖省口音,我可能理解你是在异乡工作,可是你们三个人都操着一口外地的口音,说明你们是外地来本地的本案。
齐粟从兜里掏出一包白皮没招牌,没过滤嘴的烟来,做势要给他们散烟地问,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协查通告,请求本地的公安同志和你们配合,如果没有的话,要不要现在打个电话?
齐粟一套操作,至少让这三人有两个机会挽救自己。
第一,齐粟拿出来的这包烟。
第二,齐粟对办案流程的熟悉。
如果钟援朝站在他们几人的角度上,当他看到那包白皮没有过滤嘴的烟时,老老实实地接过烟,然后说一声误会,扭头有多远跑多远。
再不济,听到齐粟是个内行的时候,是不是也该在脑子里打个问号?
不过他们三个,不抽烟,更不吃齐粟这一套。
齐粟呢,也没打算离开,一脸和善的笑容,主动的将自己的双手伸到他们的面前说道:你们还是把我一起带走吧,要不然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们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吓唬我?我是吓大的,周旺当即就说,把他一起带走!
好嘛,这爷俩就被这么一同戴上了铐子。
钟援朝最开始以为老丈人是脑子发热,还讲义气什么的。
后来再一想,搞了这么多年的斗争。
如果不是人精,经验何其丰富?
老丈人在给人挖坑了。
钟援朝平静地看了看齐粟。
齐粟还朝他微微点头,眼神当中还带着安慰,就像在说,别怕,有我!
卧草爱了!太有安全感了。
再有一个小时又可以吃饭了!
老张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旁边跟猫似的徒弟。
老张心里叹惜,本来是个搞刑侦的好苗子,却在这里虚度光阴。
这个时候,老张就在想,如果他们保护的钟援朝真的出点事,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坏事吧!
不过这小小辖区内一直都比较太平。
平常也许些小偷小摸的,也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他还不认为有人敢在这里对钟援朝动手。
然而徒弟在这个时候突然小声说,师父,今天情况不太对劲。
老张白了徒弟一眼,你啊,就是收音机听多了,总想着破案子,走到哪里就觉得哪里有案子。
看到墙上多了几个记号,都以为是扒手在对暗号!
你就没想过,也许是丐帮开大会呢?
徒弟认真地说,守在面包车旁边的那个男人,今天是第三次出现。
他出现的时间跟钟援朝回家的时间吻合!
师父,你不是教我,不要放过每一次巧合吗?
老张抠了抠头,我说过吗?
徒弟认真地点头,师父,不是你说的,难道还是我自学的,你要相信自己!
老张瘪着嘴,应该是我无意识说的,你继续。
徒弟接着说,钟援朝和他老丈人刚刚进去,这人就出现了。而且有几个人在他们上楼后不久,也上去了。
楼下有人放风!
老张顺着徒弟的目光朝路边看了一眼,说得似模似样的。
真的是冲钟援朝去的?
钟援朝和他的老丈人从家里被几个陌生人给带了出来。
老张的神情开变得不自然。
刚才还被冻得冰凉的手,现在滚烫滚烫的。
师父和徒弟两人都死死地盯着那边情况的进展,居然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
你去叫人,我盯着!
两人互看了一眼,然后开始说服对方。
你去叫人,你年轻跑得快。
师父,还是你去吧,我年轻,万一发生冲突,我来扛!
老张脸一黑,你特么脑子里净装的是当烈士,你就没想过漂漂亮亮把事情解决了?
滚滚滚,这种场面我能应付。
老张不耐烦地催促徒弟离开。
徒弟